了,莫看好似是个平平无奇的店家,其实当时贾琏下江南时,碰见的礼部官员朱贵和他出自同族,并且关系颇深。
没这一层关系在,这生意兴隆的城口酒肆也开不起来。
朱富过来说了会话就去招呼其他客人,贾琏再吃了一碗酒后,他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醉金刚倪二带着斗笠遮阳,身后背着厚重包袱,腰里别着两双草鞋。他一手杵着根棍子,领着一人汗流浃背的过来。
贾琏见果然来了,心中一喜,走出铺子迎住。
“琏二爷,我这一走,就只能投奔你了,以后要是还有哪里做的不对,还请多担待些。”倪二擦着额头汗水道。
“好说好说。”贾琏哈哈一笑:“以后吃皇粮,定然比你放印子钱被人戳着脊梁骨要好过。”
再转而看向倪二身后一人,这人贾琏虽然不认得姓名,但却是见着有些面熟,好似在哪儿见过。
那人前来,也擦着汗道:“侄儿贾芸,见过琏二叔。”
原来是你小子!
贾琏想起来了,就前几日,他几乎要在西路直接寻贾珍时,就是这贾芸和一干鸟厮挤来,之后才闹出好大动静。
“贾芸是我邻居,也想来跟着琏二爷,寻一番富贵。”倪二解释道。
既然倪二作保,那没什么不能收的,何况还是自家人。
贾琏只道:“如今还未任,既然来投我,只我还未任,却发不出月钱来,一切只等到了陕州再说。”
贾芸和倪二都是称是。
这时,一旁的店家朱富眼尖,从酒肆后面拉出一个板车,寻倪二道:“醉金刚难得要出京,这车子给你收行李也好,祝你早日发迹。”
“好!”
倪二大喜,忙谢了朱老板,他正嫌这般走着累人。
贾琏见状,便再匀出一马,叫拿板车系去赶路,还有包好的酒肉,都放到板车。
一番功夫做完,几人拱手别了朱富酒肆,朝驿站方向赶,不一会儿就归了队伍。
倪二贾芸因为是贾琏自个领来,又都是宁荣街面的人物,没几句话便融了进来。
再歇了一会儿脚,中午艳阳天过了,队伍再行,离了驿站。
此去路途千里,再加得留些时间贾琏去任交接,所以一日须得赶七八十里的路才行,耽搁不得。
晃晃荡荡,轻脚快步,走过不知几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