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王井说得也是在理,便回道:“师父说得是了,我去杭州看看也好。正好那应天府的军械被刘唐贼子唤人取了去,我早有心要去寻他算账!”
数月前应天府运军械走得是陆路,叫刘唐提前埋伏放火,纠结了一干人马从芦苇荡杀出,抢了军械便乘船走了,水路再转陆路,沿途衙门硬是抓不到踪迹,叫刘唐溜进了太湖,如今已经做了东庭岛上的六当家的。
王井见薛蟠还要去寻刘唐的晦气,便嘱咐了薛蟠几句,叫他小心行事。因今日天色将晚,王井再留他们歇了一夜。
一夜无话,翌日薛蟠和薛家人离开,王井携子一路送出至官道上。
薛蟠大受感动,当场于官道上拜伏,叫薛家数人并着王井一齐发力才拉起。
想着自个既然要走,薛蟠便干脆将心中疑惑向王井问出:
“老师一身武功登峰造极,如何便愿意窝在这白咕村中?看老师平日言行像是军中之人,莫非是因奸臣当道,才不得已于此?”
王井笑着回道:“我早年间是在战场上厮混过,虽说一拳打翻过一个姓高的上司,但这事已经不值再提。如今我子女俱全,孙儿满月,已然是美满,留在这村中有何不好?”
薛蟠听得懵懵懂懂,将话记下,最后告辞道:“老师请回,日后我少不得还要来唠叨,这般也侍奉老师以终天年!”
薛蟠同王井拜别,然后登车一路望杭州而去,他身上挂着户部的职位,走官道名正言顺。
王井目送薛蟠走远后,也带着儿子自回。
不说王井回白咕村继续享天伦之乐,只说薛蟠乘车南下后,星夜兼程而行,因太湖水贼造乱,多处不得不绕行,故而十余日后,才是堪堪抵达杭州府境内。
再一日,顺京杭运河而行,闻西湖香,听钱塘江响,到达杭州城外,只待明日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