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缩小。

他没有想到朱丽安娜的出身竟然如此高大。

朱丽安娜向那位恶魔公主借用的精血，应该就是将她玷污的道具。

在肯恩进入黑色羽翼的同时，朱丽安娜已经达成了登神的条件，她只是在等待一个契机，那就是归源教的仪式！

不对！

肯恩突然意识到不融洽的地方。

他已经将归源教的仪式破坏了，但登神的仪式依然发动了！

这说明，朱丽安娜的登神并不是以归源教的仪式作为条件，甚至只要她愿意，她随时可以成为神明！

而想到几乎无处不在的瑞希，肯恩不相信瑞希不知道朱丽安娜的存在！

“你是知道朱丽安娜的存在的，而且你看着她成为邪神？”

肯恩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第一代圣殿教皇，这位圣殿的创始人在他震惊的目光中点了点头，坐实了肯恩的推断。

“你真的是油灯教皇吗？”

“从大部分组成和意识来说，我是。”

瑞希面色中带着无奈的开口道：“朱丽安娜的本体并非是现实是的存在，她的本体便是灵界，除非她主动结束自己的生命，不然没有人可以摧毁她。

在命运中，朱莉安娜会化为人类，燃烧自己不多的生命，来做一次倒计时，她会自己决定是否登上神座。

命运要求他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她打破了命运，因此命运之河破损，群星陨落。”

肯恩愣了愣。

朱丽安娜的本体是灵界？

肯恩记得艾米莉亚的本体是灵界和现实的连接，而朱丽安娜说过她有妹妹和母亲……

艾米莉亚是朱丽安娜的妹妹？

也是……肯恩曾经感受过艾米莉亚本体的触感……那毫无疑问，是一条巨龙！

也就是说因为肯恩和艾米莉亚的关系，朱丽安娜让肯恩作为艾米莉亚的代餐，因此才让他叫她姐姐。

“瑞希”好看的眼睛一眨一眨，他温和的继续开口说道：“因为巨龙诸神在无限龙神疯狂的同时陷入了疯狂，在朱丽安娜掌握了法则之后，他一定会将这些兄弟姐妹从疯狂中解脱出来，也就是使巨龙和巨人的时代降临，使现代人类的时代结束。

没有人能阻挡无限龙神的力量，因此你的朋友爱人以及一切亲近之人都会在这场洗礼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陌生的世界，那个巨龙盘旋于天空，巨人蜗居在地上，精灵与人类在角落苟延残喘的时代。”

肯恩看向了四周，他明白瑞希说的并不是假话，四周的地面，天空，人类，甚至法则都在不断的扭曲消失，这个世界实打实的在改变！

也就是说艾米，茱莉亚，凯琳，还有他的学姐尤娜……老师诺拉，还有那个对自己推心置腹的圣骑士查尔斯…这些羁绊在新世界中都将不复存在！

“瑞希”继续补充道：

“拥有神位的人也许可以在世界的改天换地之下，勾延残喘或是在新世界中占有一席之地。但更多的人将是存在的不复存在，被磨灭于世界规则的变替下。”

肯恩眯起眼睛，他认真的盯着瑞希的眼眸，沉声道：

“那么你需要我做什么呢？”

肯恩意识到自己此时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即使是他的大多数羁绊都有办法来到新世界，但他最重要的人之一的凯琳只是一个普通的半精灵。

现在有需求的人并不是对方，而是自己，对方找到了自己最需要的东西，而且以此为条件作为交换。

“瑞希”温和道：

“我和你的目的一样，这个世界也是我的心血，我并不完全是原本的那位教皇，但是我依旧花费了数万年心血运营运这座位面，所以我当然不会坐视这座位面变成他人所妄想的样子……更何况这妄想有失控的可能。

所以我会告诉你一个可能，击败无限龙神的可能，也是只有你才能做到的一个可能。”

空间如同击碎的镜面，大块的剥落，即使原本稳定的小小空间也难以继续维持。

不知何处传来的微风卷起瑞希的鬓发，少女缓缓摘下眼镜，将陌生的，美得不可方物的绝世美貌展现在肯恩面前。

“这个过程可能有些痛苦，而且伴随着死亡，你没有必要承担整个世界。”

“但我要对承担过的羁绊负责。”

微风吹起肯恩有些破损的大衣，因空因扭曲而明暗不定的面庞上，黑色的瞳孔中没有一丝动摇。

“告诉我那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