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内疚此事啊。”她又不是什么钻牛角尖的人。
“那你这几日闷闷不乐又长吁短叹是作何?”
知道他与周念慈一样误会了,赵瑾无奈道:“只是为那群举子们惋惜罢了,十年寒窗的辛苦最后还是沦为了上位者争权夺利的炮灰,世道如此现实,我只是心有感慨。”
裴西岭心中一动,握住她的手,叹道:“世道不会一直如此。”
话说的坚定,他语气却含着些不确定与无奈。
“但愿吧。”
赵瑾与他没聊多久,因为顺天府又来查书肆了,说是查到那贩卖考题的人曾于书肆三进三出,恐有未知交易,需要严查,一同跟来的还有刑部官吏。
书肆自然不敢拒查,所有人在赵瑾的授意下甚至极为配合。
刑部和顺天府的人因此也更客气了几分。
从前知道书肆是赵瑾名下产业的只是少数,但经过现在这一闹,满京都知道了,对方如此配合,他们自然没有上赶着得罪的道理。
但当事人双方客气有礼,外头的人却并不如此看。
先是承恩公府,现在又是平阳侯府,偏生这两府还是极铁的姻亲,觉得里头有事儿的人不少。
而裴西岭又被建文帝排除在外——虽然后者本意只是觉得不必强叫没文化的人来不懂装懂,既打了对方的脸,自己也瞧着碍眼,但外头人只会觉得裴西岭是得了猜忌,才会受了冷待。
由此,关于平阳侯涉嫌科举舞弊的说法甚嚣尘上。
谁叫春闱会元就是他的亲侄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