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满意?”甄思文这时道。
赵瑾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甄公子才学匪浅,于我手底下做个管事,岂非委屈?”
甄思文道:“学生从前之志的确在科举入仕,安民报国,无奈天不遂人愿,科举路断,总要求条谋生的路。”
赵瑾挑眉:“习过四书五经,历过风花雪月,有青云之志,读史论典信手拈来的读书人,怎愿为碎银几两折腰从商?”
“若家无余粮,上有双亲下有弟妹,碎银几两便足够折腰。”甄思文唇边依旧浅笑,“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间,昂首有凌云壮志,俯身亦有柴米油盐,二者并不冲突,五斗米可折腰,却折不断志气。”
闻言,赵瑾倒高看了他一眼。
读书人最怕识得几个字便自以为通晓古今,读过几句史便自以为了解沧海桑田,从而眼高手低,自命不凡,将那点为数不多的才学俱都添在了腰间,万金不折却一无是处。
她微微挑眉,扬了扬手中的纸:“你便不怕我过河拆桥?”
该知道的她可都已经知道了。
“学生既敢给您瞧,便已做好了万全准备。”甄思文丝毫不慌,“夫人不留学生,自有留学生的地方,只是再见,大抵当真要同夫人不死不休了。”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夫人若狠下心拿了学生的命,也自有人替学生击鼓鸣冤,虽不知程尚书与平阳侯府有何恩怨,不过他应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闻言,惜夏与卫封皆眉头一皱,不善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