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自的牵着李佳佳的手悠悠的进了自己屋,啪的一声把门给合上了。
孙秋萍盯着正屋的门,气红了眼。
李佳佳她是故意的,她肯定是故意的!李佳佳这个小贱人!故意讽刺自己自己大冬天的洗衣裳呢!
还有纪正冬,自己从没招惹过他,张嘴就戳自己心窝子,一个大老爷们,嘴巴怎么就那么碎呢?!
她看了看自己盆里的衣裳,恨不得踹上两脚,她也不想洗啊,可她那个往日里最和善不过的婆婆竟然说不洗衣裳就滚回农村去。孙秋萍哪儿敢不洗呢。她认命的搓了起来,一边搓一边恨恨道,
“你给我等着,我男人将来一定会成为大官,我一定会成为官夫人,还有龙凤胎,将来成才之后一定会把我放在心里敬重的,那时候,纪正冬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嘎达里呢,看你们还张狂什么!呸!”
她这刚骂完呢,就见自己的未来大官男人,王旭东从不远处走进了院儿里,应该也是下班了,只是臭着一张脸,像是别人欠他几百块一样。
孙秋萍下意识的扬起了一抹最最温柔,最最娇弱的笑容,想让王旭东知晓她大冷天的洗衣裳有多辛苦,为了这个家,她有多辛苦,最好能让他怜惜自己,不让她洗这些衣裳,说不准还能不生自己的气了呢。
孙秋萍苍白着一张脸,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露出自己最好看的侧脸,柔声招呼道,“旭东,你下班回来了!”
她自信,自己这么娇弱的声音,任凭是哪个男的听了她这么喊自己都会为之心神一荡。
然而,她未来的大官丈夫·王旭东黑着一张脸,却像是压根儿没听到她的话似的,眉毛都不带动一下,直接越过她进了屋,还啪的一下关上了屋门。
从今天早上就开始了,对着自己永远冷着一张脸。可他对家里其他人倒是跟平常没什么两样,还是那个好儿子,好哥哥,好爸爸,但唯独对自己,永远冷着一张脸,目不斜视,就像家里没自己这个人似的。
孙秋萍脸上温柔,娇弱的笑容一僵,他、他、他怎么可以这样?
自己为了这个家从早到晚的操劳,他眼里就跟没自己这个人似的?
李佳佳趴在窗户边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啧啧摇头。
王旭东这个人吧,该说不说,还是有点神奇的。
就比如吧,他的衣裳是扔给孙秋萍洗的,吃的饭是孙秋萍做的,吃过的碗也是孙秋萍洗的,孩子也是孙秋萍在带,但他就是可以当孙秋萍是个隐形的,不跟人说话,不搭理她。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点子东西在身上的?
见男人理也不理自己就进了屋,孙秋萍心里头的委屈越压越多。
他们凭啥都这么对自己?自己都这么放低身段讨好他们了,一个个的凭啥都这么欺负她?不就是掉了一次粪坑吗,多大的事儿啊,他们乡下,吃的菜跟粮食还都是用粪浇出来的呢,有啥大不了的啊!孙秋萍愤愤的想。
这时候,美丫和虎娃转着风车跑过,嘴里还唱着不知打哪儿学来的歌儿,“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三两岁呀,没了娘呀~”
孙秋萍的眼泪刷的就掉了下来,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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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佳佳:诶?怎么就走了,她还没看够热闹呢!
孙秋萍回了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呜呜呜的哭,堂屋里头的王大妈听见了,难得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哭哭哭,现在还有脸哭!
要不是这个蠢货,自己的儿子何至于差点有生命危险,还被那个亡命徒推进了粪坑,遭大家的耻笑。都是这个女人见钱眼开把人家的丢的金子捡回来才带回来了一箩筐的麻烦事。王大妈现在啊,打心眼儿里后悔自己给儿子娶了这么个媳妇,还福运呢,她看是霉运还差不多!
她家旭东积攒下来的好名声,这下全败得差不多了!
王大妈黑着一张脸在心里骂骂咧咧,浑然忘记了前天孙秋萍把金子和玉镯拿回来时自己的兴奋劲儿。
王大妈这时候还不知道,这名声啊,只有更坏,没有最坏,不然她怕时就知道自己骂早了。
说起来,这事儿还跟吴大妈脱不了干系。昨天王旭东随口胡诌来的借口,吴大妈压根就没信。什么上厕所掉进去了,上厕所能俩人一起来上?哦,你说王旭东陪着孙秋萍来上?那就更不可能了,吴大妈好歹也跟王旭东一个院儿住了一十多年,自认为了解他的很,那就不是个体贴媳妇的人。她反而觉得孙大爷刚开始不小心秃噜嘴的猜测更有可能,谁知道这两人大半夜的是出来干什么才掉进了粪坑里的?
于是,在她的讲述下,就成了这俩夫妻半夜外出玩花活儿却不小心掉进厕所里了。
这下啊,孙秋萍和王旭东这夫妻俩可算是在他们这片出了名儿,是那种一提起就会意味不明嘿嘿笑的名,这一般人可真遭不住!
下午罗大爷的侄子罗方过来的时候,还一脸惊奇,他也不见外,直接八卦兮兮的问,“听说你们这有俩人掉厕所里去了?”说着还冲纪正冬露出了那种意味深长的笑。
纪正冬挑眉,“你倒是打听的清楚。”
他也没说对,也没说不对,可罗方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