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生模样吗？”我问，“能确定是人类吗？”

“虽然她和那个女孩身上都好像蒙着什么，但可以确定是人类无疑。”钉崎说，“人类和咒灵的差距还是挺大的吧。”

“那也有可能是有人抢了横山奈奈子的名牌之后掉进了这个孤儿院的结界漏洞？”虎杖说，“那也不太对劲啊……这根本不合逻辑。”

“现实是不需要逻辑的，虎杖。”我说，“我们刚刚已经确定那个女孩确实死去多时，只有她不是横山奈奈子，外面还有一个奈奈子的事情才能解释得通吧？毕竟这里曾经发生过火灾，如果是火灾中的孤儿……”

“但是名牌确实是奈奈子的名牌，”虎杖说，“总不可能是她死了之后很久捡起了名牌自己带上，假装自己是横山奈奈子吧？”他一摊手，“越来越奇怪了。”

顺平似乎又解开了一部分结界，我们听到有两个人的声音传来，一个声音属于钉崎，另一个声音大概就是那位女性。

“……奈奈子啊，总喜欢到处走来走去，害我担心好久，”那名女性说，“但是昨天突然跑回了家，我太高兴啦，所以给奈奈子做了红豆饭……”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似乎根本不在意对面听她说话的人究竟是谁。

“诶？奈奈子之前好久没回家了吗？”我们听到钉崎问道。

“是啊，这孩子，就喜欢在外面到处乱跑，她一跑就见不到人影，我就在外面一声一声地喊她的名字，喊，奈奈子，奈奈子，然后奈奈子就回来了，”好像说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女性笑出了声，“总是这样，奈奈子总需要别人叫她的名字才能回家。”

我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总觉得有些违和感一闪而过。

“奈奈子总需要别人叫她的名字才能回家……”虎杖说，“这听上去好像就不是正常小孩吧？”

“的确。而且她说话的方式和语气似乎都很奇怪。”我点头赞同道，现在外面有普通人，我和虎杖决定暂时放弃寻找结界核心，毕竟不说作为核心的咒物是否有攻击性，单是大变活人恐怕就足够引起普通人的恐慌，所以此刻我们待在结界内部，一边感受核心，一边听着从外界传来的消息。

“所以奈奈子之前走丢过吗？”钉崎问，“听您的意思，似乎她有过很久都未曾回家的时候呢。”

“走丢？没有没有！”女性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只要我叫奈奈子的名字，奈奈子就会回到妈妈的身边，呐，是吧，奈奈子？”

我们并未听到回应，短暂的几分钟后，我们又听到了女性的笑声。

“对吧，你也听到了吧？”她说，“奈奈子是乖孩子。”

“那个女孩回应了吗？”我问道。

“……没有。”顺平沉默了一会说道，“我在墙后面看着，那个女孩从头到尾似乎没有说过一句话。”

“现在看来，问题好像出在外面的女孩身上。”我说，“如果那个女孩是咒灵的话，似乎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津美纪小姐不是咒术师，所以看不到她身边的女孩，而那位女性……”

“小千代。”顺平说。

“好的，小千代。人类能看到咒灵的情况很少，但并非没有，强烈的执念之下看到咒灵的记录也屡见不鲜，横山奈奈子在几年之前掉进了孤儿院的结界漏洞之中，她在这里死去，但外界只以为是失踪，强烈的不甘让她成为了咒灵，回到了妈妈的身边，而小千代夫人以为奈奈子终于回来了，并不在意她究竟是人还是咒灵……”

“要是这么说的话似乎也解释得通，”虎杖说，“那小千代夫人为什么要在附近游荡呢？”

“与咒力核心有关？”我按照现有的情报推测，“如果这里有一个足以维持这么大的结界的咒力核心的话，奈奈子死前的怨恨与不甘就会更容易被转化成咒灵，所以小千代夫人会不会是发现每隔几天奈奈子就会消失，只有在这附近才能看到她，所以会经常来这里游荡？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第一次见到津美纪小姐时问的问题也有迹可循了。”

“你有见到奈奈子吗？”

“这样一来的话，确实说得通！”虎杖一拍手，“所以我们看不出来他们两个到底属不属于咒灵也是因为奈奈子是在这里诞生的咒灵，在这个巨大的咒力核心之下，想要隐蔽自己会十分容易，这样的话，一切就说得通了。”

是的，这样一来，似乎关于小千代夫人和奈奈子的一切问题就都被解决了，现在的问题只剩下这家被火烧过的孤儿院本体了。

“如果我们把咒力核心回收的话，奈奈子会消失吧？”虎杖犹豫着开口，“其实我觉得……如果咒灵奈奈子不会危害到小千代夫人的话……”

“停止你危险的想法，虎杖。”我说，“乙骨学长之前就说过，咒灵没有人性，无法沟通，与我们属于不同种族，不要因为一时的同情心惹麻烦。”

“好吧。”虎杖虽然看上去仍然有点同情，但他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加坚持，听着外面小千代夫人的声音已经远去，我们继续向核心走去。

“……接受现实会很困难吧。”虎杖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是很困难，”我说，“但人总不能一直活在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