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的精神科医生来帮你做鉴定,没失忆的话,四年前你做过什么?现在又为什么这么冲动地非要把我弄死,你都得解释清楚。”
“我看你是想把我弄死吧,我可是省医的特级讲师,有头有脸的人!你们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想把我关进监狱?”
许天笑了笑,安慰道:“放心,不是进监狱,只是先收监候审,虽然也离进监狱不远了。”
她这话一出,肖老师哭得更厉害了,直呼冤枉。
“肖老师,你放心,监室里没你想象得那么恶劣,除了你,还有高勋也被暂时收监了,他可是省厅的,还是教授,不比你有头有脸吗?”
肖老师愣住,“你说什么?他也被你们抓了?他干什么了?这事跟他能有什么关系?小天,你是疯了吗?”
许天看着她癫狂的样子有些无奈,目前来看,高勋一定知道所有事,而且参与其中,只是他没留下证据,也很确定肖老师不会把他招出来。
“走吧,我送你过去。”她直接拉住肖老师胳膊把人拉起来。
肖老师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冷,“小天,你会后悔这样对我的,我没做过坏事,更没想杀你。”
她说话笃定的语气,让许天觉得她好像真失忆了。
肖老师说完,不用她拉,跟个英雄一样,自己走出了审讯室。
许天盯着她的背影有些疑惑,难道是多重人格障碍?可看她的样子,并不像是转换了其他人格啊。
肖老师乖乖去了监室,高勋却要求打电话。
孙副队长有些为难,宁越干脆道:“让他打,我倒要看看这大晚上的,他能打给谁?谁又会以私人关系来捞他。”
结果高勋打到省厅值班室,有位值班的主任接了电话,他先自报家门后,说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并坦诚自己在入职省厅犯罪心理研究所后,仍旧跟大学的肖倩有不正当关系,大概两个月后才彻底分手。
电话那头的人十分惊讶,许天站在旁边都能听到对方的惊呼声,“小高,你这真不是玩笑?我听说好多年轻人开始过西方的愚人节,是哪天来着?”
高勋冷静极了,语气毫无波澜,“四月一号才是愚人节,我不过这个节,也没跟您开玩笑,真对不起,我给省厅抹黑了。”
等挂了电话,高勋冷冷道:“现在你们只是传唤,只能审讯二十四小时,不能关押我,所以我不会去监室,如果你们确定要逮捕我,请出示逮捕令。”
孙副队长有些尴尬,这自己人就是不好糊弄,他刚要解释。
宁越却没好气地说:“传唤你是为了让你配合调查,可你根本没有配合的意思,甚至还想掀桌子,我们晚上把你一个人留在审讯室里能放心吗?让你去监室是想让你好好休息。”
“去监室好好休息?”高勋似笑非笑地看着宁越,“我看你们是想搞我心态吧,我没犯法,关我进铁笼子是对我的侮辱!你们要真把我当普通嫌疑人,不应该连夜审吗?熬着我,不让我睡觉,这才正常。”
宁越气笑了,“行,那咱们今天就熬着吧。”
结果人家又什么都不肯说,“我该说的都说了,我不知道肖老师干过什么。”
高勋说完见许天在一边笑,就冷冷道:“怎么,咱们许法医好像很开心啊,看到我成了阶下囚,你很得意吗?”
许天摊摊手:“我可没想过让你成为阶下囚。高勋教授,您之前在豫北各种试探我,为的是什么?我说我失忆了,你非得叫我来查,现在我这不是来了吗?怎么你又不配合了?”
高勋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当然配合,安然的死也是我心中的痛,我一直想查清楚,我纠结着跟你说了这件事,又明白没有证据,不想把你卷进漩涡里,这才离开。许法医,我很高兴你能来查这起案子,可你找错了对象,我是这世上除了安然爸
妈,最想知道她死因的人。”
宁越见问着问着又吵起来,就先暂停审讯。
两人来到外边走廊,宁越见许天眉头紧皱,忙问她,“怎么了?小许,你可千万别说现在要打退堂鼓。”
“当然不会,他们两个都太自信了,我只是有些奇怪,想梳理出一个合理的思路。”
“那你梳理出来了吗?”
许天叹口气:“安然的死,肖老师肯定是主犯,我不确定高勋是从犯还是教唆犯,又或者他只是旁观者。”
宁越苦笑,“不管是哪个都不好查,而他又是心理专家,咱们不可能像对待其他犯人一样攻破他的防线。而且我想,如果是他主动引你来查,想借此摆脱肖老师的纠缠,那他应该只是旁观者,不然的话他完全可以自己把肖老师处理掉。”
许天明白他说的处理掉是什么意思。
“你说得对,如果他杀过一次人,就不怕脏手了,可我总觉得他没这么简单。”
她犹豫了下,还是道:“宁队,我还怀疑之前我头被砸不是意外。”
宁越盯着她,“什么意思?跟我,你不必斟酌,有什么就说吧。”
“我怀疑我失忆之前在查安然的死因,甚至已经查到了他们两个,才会招来杀身之祸,然后高勋就来豫北了。”
宁越道:“明天我去省厅一趟,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