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为美。”
“合理怀疑,这个规则不是一直都有的,而是在恐怖婴孩出现以后,也就是近几个月!”
“毕竟在恐怖婴孩诞下之前,全村村民长相都很正常,在这种情况下,村子所谓的社会规则是很难确定的,大家都普通又正常,哪能排出明确的美丑顺序呢?”
一口气说完,沈欢欢缓了缓,又补充道:“而且那个小男孩也说了,在他妈妈没有生下弟弟时,他姐姐的零食都是留给他的,我觉得当时完全就是正常的姐弟情,并不是因为那套奇怪的美丑规则。”
“所以现在的情况更像是......男孩的弟弟被生下后,他被家人临时告知,他很丑,而他的弟弟非常好看,社会上其实存在一套丑者为美者服务的规则,而在这个规则之下,需要他以后事事以弟弟为先!”
姜厌点了点头,同意这个说辞。
沈欢欢的大脑飞速转动,组织起信息来:“会不会是鬼怪诅咒了这个村?”
“几个月前,有通灵师发现蚕村方位能量出现紊乱,但这不代表蚕村是几个月前出现问题的,很可能是刚开始紊乱较轻,没有被发现。”
“所以诅咒时间可能是在一年前,在村里妇人还没怀孕的时候。也可能是在不久前,在村里部分妇人已经怀孕的时候。这两种情况,都会让妇人生出样貌恐怖的婴儿。”
姜厌托腮道:“是这两个时间点。”
沈欢欢不停缕着思路:“鬼怪在这两个时间点其一进行了诅咒,诅咒内容是让整个村审美错乱,这样的话,即使村妇生出诡异的婴孩,村民也不会感到恐惧,反而会极度偏爱可怖婴儿。在这种偏爱下,村民对村子原有的孩子产生排挤情绪,制定了那个规则。”
沈欢欢沉吟道:“那现在的问题就是找到诅咒对象,”她自顾自往下说,“可能是参怪,毕竟它现过形,但我没在后山发现它生长过的迹象,所以暂时先不管它。”
“也可能是死去的人诅咒了村子,而村子四个月前刚溺死了五个人,时间刚好合适。”
说到这儿,沈欢欢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倏地抬头看向姜厌:“会不会是夏晴?!”
姜厌好奇道:“为什么?”
“因为那些死掉的学生都是自小在村里长大的啊,他们没理由诅咒村庄,只有这个支教老师是外来的,她死在了他乡,”沈欢欢越说越觉得有道理,眼睛也逐渐亮起来,“说不定那具没被找到的尸体就是她的,如果我是她,我一定很想自己的尸体被发现,我不想呆在水里,不想呆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我想被好好安葬,这会成为我化鬼的执念!”
姜厌弯起唇角:“有道理。”
然而沈欢欢很快又皱起眉心,“但她为什么要诅咒那些婴儿呢?”
她努力去想各种可能,“难道她是想通过这些孩子传达什么,比如让村民感到恐惧,让警察来帮忙打捞她的尸体?可是村里们审美都错乱了,不会觉得那些婴孩恐怖,因此也不会报警寻求帮助,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做那样的诅咒呢…...”
沈欢欢的思绪陷入僵局。
姜厌没有说话。
沈欢欢的分析有些道理,但她并不知道那些村妇在生下恐怖婴孩前吃了大量补品,两者之间必然存在一些关系,而鬼怪对村子的诅咒也绝不包括“整个村的审美错乱”,错乱的至多只是那些婴孩的母亲,甚至可能全村都没有错乱——因为某些缘由,成年人在演戏,年幼者被长辈扭曲了审美。
毕竟今早出门时,那些来自村民的隐晦而惊艳的视线,不是能演出来的。
另外,夏晴既然会给学生分零食,死后去诅咒无辜婴儿的概率很低。最重要的是,那个没被找到的尸体还不一定是谁,单从夏晴是村外人这点就认为是她实施的诅咒,实在有些站不住脚。
果不其然。
两人在找到大部队前,遇到了同样往回赶的程光。
程光看到姜厌的第一时间,就递给她一个破旧的,几乎被水泡烂的千纸鹤。
千纸鹤上写了字,拆开来,字迹已经被泡得晕染开,但还能依稀看到几个字。
——“鸟鸟,川着氏鹤,回家。”
程光言简意赅,“刚才我看到一个小男孩在溪边叠千纸鹤,我就问了问,他说自己七岁,叫徐良佐,他的好朋友掉进水里了,身体一直没有找到。”
“死去的女孩叫袅袅,只有七岁。”
姜厌看向沈欢欢。
沈欢欢稍显苦闷地揉了揉眉心。
——她的推理被推翻了。
尸体被溪水吞没的女孩,不是夏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苦茶子的35瓶营养液还有千山暮雪Yuk的5瓶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