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舔了一口。
直到长大后,他都以为,那是自己遭受了无数恶意的一生中,为数不多的一次善意给予。
看到他表情终于出现变动,何长风表情愈发狰狞,毫不掩饰眼中的恶意:“你知不知道,同样是生日,你的双胞胎弟弟温慕寒,当时在自己家里,戴着镶嵌着宝石的小王冠,开心的拍着小手吹蜡烛。”
“他当时才几岁?就已经被送上了无数财富。”
“对了,还有朋友。”何长风哈哈大笑:“我们可怜的余缺,从小到大都没有朋友,福利院那么多孩子,没有一个愿意跟
你玩。我去看你的时候,你竟然孤独到了开始幻想出朋友,你甚至不会取名字,把那个幻想中的朋友同样叫余缺。”
你在自言自语的时候,怎么会想到,你一母同胞的弟弟可是被大家簇拥着,连玩耍都要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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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缺:“闭嘴。”
“同样是温瑞和寒栀的儿子,你小时候,贫困到捡别人不要的衣服穿,寒冬腊月,鞋子破了那么大的洞,只是用报纸垫垫。而温慕寒呢?他被当做天之骄子养大,衣柜里随便一个珠宝能把你所在的福利院地皮买下来。”
凛冽的剑光一闪,手中握着剑柄,冰凉的剑尖戳刺进了何长风脖颈上的皮肉。鲜血滚落,余缺眼神愈发森寒:“我叫你闭嘴。”
何长风却不闪不避:“他们拿走了你的气运,拿走了原本该属于你的一切,金钱、名利、地位。”
“但他们还是不满足。”
“余缺,你恐怕不知道,你小时候那次车祸不是意外。那是因为你父亲当时受到了一点事业上的挫折,他习惯了拥有你气运后的顺风顺水,他回不去了,所以忍耐不住,想一劳永逸,杀鸡取卵。”
“只是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成功,让你活了下来。”
话说到这里,何长风似乎再度冷静下来,他用手握住了余缺的剑尖,语气变得和缓:“你很恨他吧?但你真要杀了他吗?”
“现在这里荒郊野岭,你杀了我,就地埋尸就行,但你打算怎么杀掉温瑞?”
“你的人生已经够糟糕了,假如你杀了他,就成了杀人凶手。你会坐牢,你会被判刑,外人会理解你吗?不会的,你和他们说是抢了你的气运,他们只会觉得你是在妄想。没人会理解你。”
见余缺停着不动,手中的剑迟迟没刺下来,何长风自认为是戳中了他的心思,嘴角扬起了然的笑:“所以,你知道真相又能怎样?从你出生那天起,一切就已经注定了。你无法反抗,无法挣脱,你注定只能为他们供给气运,只能以这个糟糕的现状活下去。”
“你什么都改变不了。”!
不过……
他偏头吐出一口血,面上没有露出惊恐,反而是哈
哈大笑,鲜血涌入气管,一度让他呛咳起来,但何长风只是随意地抹了下嘴,一副百无聊赖的表情:“想杀我啊?”
“我身上可有你五分之一的气运,加上之前得到的那些,杀了我,你也会死。”
见余缺不回话,何长风脸上的笑容愈发嚣张,开始兴致勃勃地讲起当中的原理:这涉及到天机楼的一门独特功法,它就像是一条丝线,可以连接着两端的人,哪一方的气运强势,就会反过来将气运流转给另一方。
一般来说,只要到了其中一个临界点,他就会主动把这个连接斩去。但余缺的气运着实诡异,像是地下涌出的井水一般,源源不断,永不干涸。于是他不断加固这个连接,还不断的在另一端增加砝码,加上了自己,加上了许多天机楼的弟子,后面甚至直接和他们的功法相连,让所有修炼了功法的人,都能从中获益。
杀死丝线另一端的人,的确能得到回转的气运,也的确是破解的办法。
但问题是,丝线的另一端不止一个人。他的气运流转回去,还是会被剩下的人反过来再度吞噬,一旦超过了一个阈值,就会立即触发提前所下的咒术,内脏溶解而死。
何长风嘴角再度溢出血液,但他摊开双手,就这么瘫在地上,脸上的笑越拉越大:“我说的可全是实话,你要不信,大可以直接动手。”
白光一闪,清虚剑横插进了地面,将他脖颈上带出了一条不算太深的血口子。森寒的剑身挨在致命处,何长风神情一肃,汗毛直立。
面前的几人杀意不减反增,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余缺并没有露出任何不快的表情,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知道另一种解法。”
和警方合作当然是有好处的,余缺的情况又是如此特殊,李警官面上不信“气运”一说,实际在查到此前收缴的资料后,还是提了一嘴他们这个邪门东西的解法:找到落点。
哪怕汲取气运的人再多,也会有一个主要的落点,也就是汲取气运最多的那个人。只要找到对方,就找到了解法。
余缺:“杀了你,我就会知道,你是不是那个落点。”
清爽的山风拂过,将何长风心中带起了一阵凉意,此时此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次恐怕难逃一死。冰冷的剑锋擦过皮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