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4)

,唯独他的房间不会踏入。

虽然脑子很清楚这个推论,但盛枝郁到底还是挣扎了一阵,才伸手推开了房门。

【好好好,我是要见证白月光组和渣攻组破冰了是吗?】

林蔚与发自内心地感慨:

【别人破冰撑死是加个联系方式,您二位是睡同一张床,牛逼,牛逼。】

盛枝郁冷着脸拿出一套寝具扔到地上,然后虚空划了一条线。

“楚河汉界。”

说给祁返,更是说给林蔚与这个八卦精听的。

【嗯嗯,我一定信你们泾渭分明,所以今晚你能不屏蔽我嘛?】

林蔚与卖了个乖,效果显著。

盛枝郁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就把他屏蔽了。

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接近零点,这个时候顾望舟应该已经差不多在拷问盛黎了。

盛枝郁不想再有无谓的怀疑,转步进浴室洗澡。

伤口虽然不能碰水,但好在伤的是左手,不太碍事。

他刚这么想,就看到镜子里倒影的右手——那枚袖口在浴室的灯里映着一圈光。

祁返这类明着骚的渣男,佩戴的袖扣款式也和一般的不一样,不仅是简单地反扣,还有一枚固定用的扣子。

左手伤在掌心,合拢的时候有明显的痛感,要做这么细致的动作无疑是折磨。

盛枝郁长舒了一口气,正在努力消化着怒火时,浴室的门被敲了两下。

“盛枝郁。”

他一瞬警惕起来:“干什么?”

“衣服脱了没?”

不明因由的一句话,莫名地就让盛枝郁有种危险的感觉——他垂眼扫了一圈洗漱台,然后抓住了牙刷:“没有,干什么?”

“那我进来了。”

话音刚落,祁返便推门而入。

盛枝郁沉瞳凝着他的身影,直到这人靠近时抬手挡住:“祁返。”

祁返很轻地笑了一下:“嗯?”

“你进来做什么?”

“……投桃报李?”

盛枝郁正想问这人是不是脑子出了点毛病,祁返便捉住了他的袖子,轻轻将他的袖口解开取了下来。

“这东西取比戴上去的时候麻烦,你手受伤了,估计要折腾一阵。”

盛枝郁顿了片刻,视线转到镜中。

祁返将凉凉的东西托在手心里,轻轻握了一下:“这枚袖扣倒是引发了不小的蝴蝶效应。”

“你还挺乐在其中?”盛枝郁冷哼一声,“什么恶趣味。”

“怎么就是恶趣味了。”祁返说,“那天晚上你不是说喜欢的么?”

盛枝郁一顿。

其实发烧休息那晚,盛枝郁在断断续续的梦里捡起了大半记忆。

……大多都是他酒后无理取闹,缠着祁返给他添麻烦。

也有一部分是生理感受。

但和袖扣相关的,没有。

盛枝郁冷静下来,转脸时神色更冷:“祁返,睁眼说瞎话是渣男的必修课么?”

祁返从这句反问中品味到什么,往前逼近了一步,掌心覆盖在洗手池上:“虽然我已经不指望你找回那天晚上的记忆,但是你也不能因为没想起,就扭曲现实吧?”

“你可是口口声声说,因为这枚袖扣好看,所以才不准我把衬衣脱下来的。”

盛枝郁:“……”

如果是指衬衣的话。

他想起来了。

但,和祁返的理解不太一样。

……那天晚上祁返把他从浴缸里捞出去的时候,盛枝郁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但是因为是初次的缘故,他到底还是没办法顺利地和陌生人坦诚相对。

尤其是眼前的人身材太合胃口,他有些晕乎乎的把持不住。

最后守住底线的是脸皮,他含糊地说就穿着衣服。

祁返是问了他为什么,那样一件湿透的衬衣并不舒服。

醉醺醺的盛枝郁支吾了半天说不出那个莫名矫情的理由,所以随便找了个借口——

“我喜欢你的袖扣,你不准摘。”

……所以,这人是误会自己喜欢这枚袖扣,才藏到他袖子上的?

这算什么?一/夜/情纪念品?

盛枝郁脸色摆得足够冷淡,足够疏离。

祁返漫不经心地一笑。

“希望我能等到你彻底想起来的那天。”

盛枝郁:“……”

*

顾望舟是在凌晨三点重新到庄园的。

他来势汹汹,连已经休憩的顾夫人顾先生都被惊动。

“望舟不是有事先回去了吗,这是怎么了?”盛夫人拢着睡袍脚步匆匆地就下了楼。

然后就看到趴在地上,一脸青紫的盛黎。

“小黎!”盛夫人快步走到他跟前,伸手去搀扶,“小黎这是怎么了?”

盛黎看清来的人,仿佛一下找到了主心骨,连哭带嚎地抱住了盛夫人的手臂。

“舅妈你救救我……他,他们要把我打死……”

盛枝郁在国外读书的几年,盛夫人就把对儿子的思念之情寄托在这个侄子身上,眼下心都碎了。

“望舟,这,这是怎么回事?”她抱着怀里的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