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直在想她的后手是什么。 有没有可能是陆怀砚? 可陆家关家不是要联姻了吗? 陆老爷子对关家那位的态度俨就是拿人当孙媳妇看。 朱茗璃舔了舔干燥的唇角,朝陆怀砚走过去。 男人的目光漫不经心转了过来,薄唇慢慢吁出一烟雾,镜片后的一双眼掩在青白的烟雾里,瞧不清眸色。 黑色高跟鞋“笃笃”响着,没一儿便停在陆怀砚跟前。 朱茗璃扬起个风情万种的笑容,说:“想给小陆总提个醒,最近要小心旁人别有用心的利用。” 陆怀砚静静看着她,一手里的烟灰,淡声问:“你想说谁?” 朱茗璃不置可否,微笑道:“小陆总是聪明人,我说的是谁你心里肯有数,我也就是今晚见到你了,提醒一句。” 模棱两可的话自该到止,朱茗璃说完便笑了一笑,转身朝电梯间走。 鞋跟“笃笃”响了两声,身后那男人忽开了腔:“如果你说的是江瑟——” 朱茗璃心一跳,倏地顿住脚步,回身去看陆怀砚。 男人的神情依旧淡漠,抬手将烟捻灭,他看着她眼睛,沉着声嗓慢慢道:“我的确乐意给她利用,你如果不信,碰她一根发试试。” - 【约个间见,地你挑。】 江瑟大半夜收到朱茗璃的微信,没急着回复。 “她让你来挑地,这是了跟你表诚意呢。”郑欢瞥一眼江瑟手机,边嚼着薄荷糖边说,“虎作伥的人就是这样,迟迟早早被反噬。不过……你怎么知道傅韫不帮她弟弟?” “他费那么大功夫给自己塑造个这么好的形象,怎么可能让朱印麟毁掉?朱印麟做的事早就叫他觉得颜无光,我哥那边又在施压,所有人都在看他的态度,他这次要是帮了,那他此就要跟朱印麟绑在一起,以后朱印麟干的任何事都得他来擦屁股。” 得傅老爷子亲自教导十几年,傅韫的表功夫做得比谁都好。 对朱印麟当得帮理不帮亲。 傅老爷子重病这段间,傅氏由他代管,他沾了权,内心也正是最膨胀自负的候,对朱茗璃的态度……自也更轻视了。 一个朱印麟就能叫她看清楚她在傅韫心里是什么地位。 打醒一个自欺欺人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将她珍视的东西狠狠践踏一番。 “你打算她合作?”郑欢玩着手里的糖纸,掀眸看江瑟一眼,“她是当初害你的人之一。” “什么不?”江瑟笑道,“她是离傅韫最近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还活着的帮凶,跟她合作成效最大。当,我的合作对象可不止她一个人。朱印麟澳洲灰溜溜弄回来,不仅是了叫朱茗璃投鼠忌器,也是我给他们继母展示的诚意。” “朱茗璃和朱印麟的继母?”郑欢丢掉手里的糖纸,眸光一亮,说,“她那继母……的确不是省油的灯,儿子也争气,当初被打成那样还能咬牙考上A大,做你的学弟。” 朱氏因傅家递了援手,侥幸度过难关,朱茗璃这小半年在家里嚣张得鼻孔都要朝天了,她那继母和二弟到这都隐忍着。 假如岑家可以给他们借力,江瑟不信他们不想抓住这次机。 活在仇恨里的感觉,她比任何人都懂。 “那对母子要是省油的灯,朱茗璃怎么将她弟弟送到外去?”江瑟看了眼郑欢身后,“老于叔这次回来,给我带啤酒没?” “老于叔记性好着呢,”郑欢哼笑一声,办公桌下提出一个菜市场常用的那种菜篮,说,“整整一打。” 江瑟菜篮里拿出一瓶啤酒,放手里端详起来。 嘉土,青色瓶身。 赵志成前带回来的那一瓶一模一样。 郑欢瞥一眼她手里的啤酒,忽道:“对了,这几天有人在查我。” 江瑟啤酒瓶里抬起眼,“查你?什么人?” “确切地说,是想透过我来查你。”郑欢双腿懒洋洋叠起,色淡,“对方态度坦坦荡荡的,好似一儿也不在乎我察没察觉,应该是你认识的人,并且对你没什么恶意。” 江瑟目光微微一顿,淡淡道:“我知道了。” 她神色郑欢一样淡,将酒瓶放回菜篮便拿出手机解锁,没一儿,郑欢搁在桌的手机响了声,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