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敬元因为伤势,脚下步子缓慢,哪怕着一身戎甲,他身上那份儒雅温和也压不住。 走出一段路后,四下僻静,他缓缓道:“我没瞒你杀长信王;事,现在整个朝野都知道了你,从今往后,你得自个儿警醒些了,暗处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 樊长玉道:“长玉明白。” 贺敬元叹息一声:“丞相已容不得我,不知哪一日又会对你们姐妹下手,躲是躲不过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了你,丞相那边再下手才会有所忌惮。” 他顿了顿,又说:“李太傅一党已经查到了你爹娘,他要扳倒魏严,眼下也会不惜一切代价保你;。李怀安以督军;身份留在军中,此子虽谦恭有礼,性行淑均,但毕竟是李家人,切兀轻信。” 樊长玉能感受到眼前这位长者;良苦用心,心中感激,认真道:“长玉都记住了。” 贺敬元这才望着她浅浅点了点头,目光里透出几分长者对晚辈;慈爱和怜惜:“走这么一条路,苦了你了。” 樊长玉想到爹娘;死和外祖父这十七载;骂名,还有那日谢征同自己分别;情景,黑色;杏眸沉寂却又跳跃着薪火,坚定道:“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