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广华将人带进了屋里,原本外面的院子已经够,让人震撼了,这里面更是让人大开眼界。 韩佳宁从没想过,一进来就会看到整整一屋子挂满的布。 特意调高的设计,让整个一楼的层高有4米高,刚刚好可以用来挂各式各样的染布。 “很漂亮吧,错落有致每一份每一个区域都是按照特定的摆放。” 谢朝元仰着脸一脸求夸赞的表情。 “真厉害。” 韩佳宁一脸期待的看着顾夏阳道:“我觉得你也可以弄成这样,到时候让你爷爷给你特意改建1栋房子,里面挂满了你做得旗袍。 从各种设计风格款式制作工艺,还有以布料材料不同来做区分,再配一些颜色的搭配,或者是一些奇特的东西,把它拼凑而成一副画卷,一定很美。” 她双手合十,心里不住期盼。 顾夏阳仔细的看了看,“实现不了,你也知道我们家住的地方是保护建筑,只能修缮不大能动工,乌镇这些年和今后的发展虽然是偏向于旅游业了,但是我也不希望我自己做得心爱之物挂出来给人展览的同时,还要被人评头论足,甚至还会被破坏。” “熊孩子?”韩佳宁挑挑眉。 “嗯。” 谢朝元引着两人上楼,听着顾夏阳的话忍不住笑了一句,“小顾看来你志向远大,对自己已经有了一个清晰和明确的规划了。” “是,我已经对自己做了至少10年的规划,对于我们家的传承以及事业也有了至少今后五年的规划。 如果我能够顺利斩获这次旗袍技艺比拼的魁首的话,这一切都会以最快的速度动起来。” 顾夏阳认真而详细的回答,他年轻帅气的脸庞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沉稳大气和游刃有余。 “瞧你把人吓的!”韩佳宁轻轻碰了顾夏阳的胳膊肘又快速的抽离,彷佛手指被烫到一般。 动作干净利落又快捷,手指细软的如蝴蝶般飞舞。 顾夏阳的目光中在她的手指上停顿了好一会,“我在帮你,你要知道比拼,除了技术还有心理,如果心理压力过大容易发挥失常。” “大可不必。”韩佳宁夸张的把手抵在了额头。 “小顾,你这话千万不要让我爷爷听见,要不然我又要惨了。”谢朝元绷着脸眼里都是祈求,“我觉得你们两个人就是故意来治我的吧!跑得了一个又来一个,我年纪小,小心脏会受不了的!” “还在后面磨磨蹭蹭做什么,赶紧过来!既然答应了就像个男人一样来做事。” 谢广华的声音在楼梯口传来。 “你别催呀!哎呀,我又没有说不比了,爷爷你干嘛大呼小叫,激将法对我一点用都没有,要是我可以什么都不做,我还情愿不当男人。” 谢朝元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三人相伴到老三楼,就见谢朝居已经摆好了桌子,取了棉布放在了桌上,还有针线。 韩佳宁和谢朝元互相见礼。 “请。” “请。” “韩小宁我丑话先说在前面,这一次我为我自己而战我一定不会放水。”谢朝元捏紧了拳。 “我为自己而战,定当全力以赴。”韩佳宁神色自若。 顾夏阳主动般起了一旁的凳子,放在韩佳宁身侧,“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输的。” “有外援了不起,三哥你来帮我。”谢朝元撅着嘴呼唤谢朝居。 谢朝居刚用上乘的普洱茶放入十年的陈皮泡了一壶茶,给谢广华满上。 听到谢朝元的呼唤,其实心里是不愿意,但他也习惯了在外面做出兄友弟恭的样子,他又是长辈,本来在年纪上就比谢朝元大了十岁。 日常的相处也是真把他当成弟弟看待。 因而他放下茶壶,先抬眼看了一眼谢广华,见他没有反对这才笑着走了过去。 “行,三哥助你。” “都开始吧,主题就是一个花字。”谢广华说完主题就开始独自品茗,看起来悠闲自得毫不关心,但是那一双眼总是有意无意地,看着这个看看那个,余光都一直密切的关注着。 “你针要捏的长一些,这样才能够更好地掌握你缝制的布之间的尺寸。”顾夏阳忍了好久,终于在韩佳宁缝制第二条线的时候开了口。 “你看不惯我就别看,我这样又不是不行!我第一条的时候你不说,现在你倒是说了,这前后的距离不一样,做出来东西会差别很大的。” 韩佳宁头也不抬,小手指低着线中指压着线,还要注意补绣歪,一边还要想设计,还要想好串怎么样的珠子做特殊的点缀,忙的很,根本不能一心多用。 顾夏阳拿起了一旁的竹签,一点点指点着韩佳宁,“你在这里下针,手放这,把布对折,再从这个位子穿过来。” “三哥他们现场手把手教学!”谢朝元眼睛瞪圆急切的道:“我们不能说你也来教我。” “平常师傅让你练这些基本功,你都不愿意,现在临时抱佛脚是做不好的。”谢朝居不大愿意。 韩佳宁本来有点紧张和烦躁,听了这话反而定了心,她就是说不得的人。 “你看我这样对不对?”她对着顾夏阳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不错,继续。” 韩佳宁缓缓下针,她缝针的速度很慢很慢,平常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动针线,喜欢捆扎和折叠。 许是因为她身边坐着的这一个针线活太厉害,她拍马都赶不上,所以有意识的就想把这个自己薄弱的地方放弃了。 时间在这一针一线中缓缓流逝。 谢广华手里拿着茶杯,在两人身后走动,仔细观察着他们的手法,或认可或摇头。 韩佳宁做着最后的收尾,等落下最后一针,她提着的心才放下。 用剪刀剪线,才发现自己手都抖了。 “你的基本功要练。”顾夏阳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