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和我比快吗?”
徐韶华将絮飘影运用到了极致,一个纵身借着一旁的草木直接飞身朝张瑞而去,护卫连忙阻拦,可等他们将剑刺进徐韶华的身体时,这才发现,那竟然只是残影!
张瑞一口气直接冲上了坡顶,这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幸好,幸好他冲出来了!
他就知道,那坡形地势是把双刃剑!
他要是不跑,就要被徐韶华瓮中捉鳖了!
“张瑞。”
张瑞只觉得这声音仿佛从自己耳边传来,他身上的汗毛一层层炸开,然后是头发,也不受控制的立了起来,他僵着身子,没敢回头,正要往前冲去,便发现一把利剑正横在他的脖颈前——
“你,你,徐韶华,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张瑞抖若筛糠,那锋利的长剑在张瑞的脖颈划出了一条血线,徐韶华扬了扬眉,含笑道:
“你放心,我不杀你。”
可还等张瑞松口气,徐韶华便又道:
“我只会送你回你该回的地方。”
张瑞一时如丧考批起来,与此同时,那群护卫也终于从坡地追了上来。
徐韶华直接抓着张瑞借力纵身向前飘去,护卫连忙追了上去,可即便他们将自己的轻功用到了极致,也只能看到一抹飘逸的剪影。
不多时,徐韶华到了一片林子里,他直接飞身上去,将张瑞挂在最高的树杈之上,这才跳下树,三下五除一将三个护卫敲晕五花大绑,随后才靠着树喘了口气。
而被挂在树上的张瑞这会儿看到这一幕,整个人一下子木了。
“你,你真不是人!”
张瑞忍不住从齿缝中挤出这句话,随后便被呼啸而过的夜风吹的咳嗽起来。
徐韶华没搭理他,而是直接盘膝坐了下来。
他这一路都留了记号,等天亮马大人他们自会寻过来。
与此同时,张瑞的宅院也并不安生,刘吏心脏嘭嘭直跳,他急急的拍打着宅院的大门,门子看到刘吏,脸色一变:
“你怎么回来了?先生呢?!”
刘吏这会儿灰头土脸,身上满是血迹,他直接抓住门子的手:
“快带我去见管家!县令大人和徐学子
合谋设下圈套,先生,先生他被围住了!”
门子脸一下子白了,连忙朝影壁后冲去:
“管家!管家!不好了!”
而管家这会儿正吃力的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粗布口袋朝外走来,看到门子这般,不由皱了皱眉:
“慌慌张张做什么?”
门子上气不接下气,半晌才道:
“刘,刘吏说,先生,先生被人围住了!”
“什么?!”
管家面色突变,恨恨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个蠢货一定会坏事!”
管家直接将口袋丢在地上,直接朝外面奔去,等他看到步履艰难,面色惨白的刘吏时,直接喝道:
“张瑞何在?!”
“被,被县令大人围在,围在小阳村了。”
刘吏道声音痛苦破碎,可管家却不管这些,直接提着他的衣领:
“带我去!张瑞不能落到瑞阳县令的手里!”
刘吏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这才拼尽全力的跟着管家的脚步,朝宅外走去,门子也连忙召集剩余的人手跟了上去。
可等他们刚走到巷子外,突然灯火通明,马清带着一群兵将,手持火把的站在巷口。
马清负手而立,看到管家后,直接厉声道:
“你是陈大人的管家,竟然在要犯张瑞的栖居之所,来人,拿下他!”
管家连忙回身看去,便见刘吏的身影被兵将隐没,管家声嘶力竭,怒斥出声:
“刘氏老贼!你不得好死!”
可刘吏这会儿已经无瑕顾忌这些,他拼了命的朝宅院跑去,此刻宅院内空落落的,刘吏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寻找,他大声的唤着“云云”,可除了回声,他什么也没有得到。
而等到他将最后一间屋子找完后,刘吏双腿一软,不受控制的跌坐在地。
难道,这一次他没来得及救下女儿?
刘吏一想到这里,便觉得胸口刺痛,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缓缓滚下几滴浑浊的泪水。
与此同时,被挂在树上迎风招展的张瑞,睡也睡不着,坐也坐不好,整个人如同风中飘摇的一朵小白花。
突然,张瑞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他只觉得身下一滑,整个人连忙抱住树干,但随后,张瑞面色一变:
“不对!刘吏!”!
“好了,徐学子,我们下去吧。这坡有些陡,我扶您一把。”
徐韶华温言谢过,随后这才扶着头役坚实的手臂缓缓向下走去,莹莹月光将这大地外的每一寸都映的十分清楚,可那阴影处的黑却也愈发浓了。
徐韶华扫了一眼,折下了一根拇指粗,一尺七寸长的草杆,剥了叶子后,便是一个男人都喜欢的光溜溜,笔直无比的长杆,徐韶华用其撑着地,也松开了扶着头役的手。
头役回头看了一眼,嘿嘿一笑:
“徐学子眼睛这么利,这样都有法子,咱们赶紧的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