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呢,待会儿我陪您一块儿去市场。”
等老太太出了门,沈知言才收敛了唇边的笑。
她没好气的看了施国栋一眼,忍不住道:“施老头,你是不是挺盼着我破财啊?”
“这怎么能是我老头子盼着你破财?”施老头把手里的书放到床头柜,笑呵呵的问她:“是你这几年的运势里就不带财,怎么着?想逆天改命啦?”
沈知言一时语塞,咕哝道:“我最近运气也没那么差了,卡里还有几万呢。”
“几万?”施老头冷哼嘲讽:“你这几万怕不是这几天就会扔出去吧?”
沈知言:“?”
——这也能算到?
施老头的功力见涨啊。
可她又联想到了上午给秦清雾转的那一万五,沈知言又觉得施老头说的不对,毕竟秦清雾到现在都还没点收款。
——是秦清雾没看到后来她发的消息呢?
还是说她根本不在乎这笔钱?
她的态度沈知言着实有些摸不明白,按理说送出去的钱能再也回到自己手里,正常人不都会高兴吗?
但无论怎样,只要秦清雾在这一刻还没点收款,那至少说明在这一刻,施老头说的就是错的。
“被我说对了吧?”施老头见她走神,继续阴阳怪气:“无话可说了吧?你那几万块用来挥霍到哪个女人身上去啦?”
沈知言皱了皱眉头:“福利院要建个新楼。”
“小丫头,就你这点钱,还能盖楼呢?”施老头眯了眯眼,调侃道:“你干脆乖乖认了我这个干爷爷,我的钱不就随便你花啦?就你这天地人三衰一副运势漏底儿的样儿,把老头子我家产败光我也认了。”
施老头所说的天地人三衰命格,其实她并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后来她去网上查了一下,简单来说就是,天道不眷顾,地势不庇佑,至于人,则是指的自小亲缘淡薄。
至于运势漏底儿,则是指的她身体上的那股运气,就像老头院子里的那口缸,缸底碎了,那即便装下再多的水,也迟早会漏光。
沈知言叹口气,伸手拆开果篮,挑出一个橘子扒开,黄绿色的橘子皮拖着果肉,递给他说:“我和您一样也没买到沃柑,这都下季了,除非从网上买,下次吧。”
施老头愣了下,才神色古怪的接过去,气势也跟着弱了一些:“吃啥都行,老头子又不挑……”
“行。”沈知言笑了笑:“您快吃吧,趁着赵奶奶看不见。”
等施老头吃完了一整个橘子,酸的他脸都红了,却依旧伸手嚷着想再吃一个。
沈知言板起脸来,正要拒绝——
“人家孟大夫不是说了吗,不让你吃这些容易上火的东西!”老太太从门外迅速走进来,一边走一边嚷嚷着:“我刚看小沈的面子才让你吃一个,你还没完了是吧?”
施老头见老太太发火,条件反射一样的把手缩回去,完全没了方才怼沈知言时候的那股气势。
沈知言有点不知所措的捏了捏耳朵。
施老头是个妻管严,这在整个松济医院都不是什么秘密。
施老头见沈知言正低着头装乖躲避战火,他气上心头,忍不住小声嘟囔:“孟大夫孟大夫,反正同性婚姻合法了,你去街上和她过去吧!”
“你说什么?!”
老太太一叉腰,来了脾气。
眼见老两口剑拔弩张,气氛微妙,沈知言一时间哭笑不得,她也只能站出来打圆场:“赵奶奶,您说的孟大夫是谁啊?”
老太太越看施国栋越来气,直接拉着她出了门,说要带她去市场上买土鸡。
“孟大夫就是那家门诊药店的老板。”出了胡同走到街上,她指着不远处的药店说:“她也是那家药店的医生,是个南方女人。”
沈知言微怔:“从南方来的,在我们这儿开药店吗?”
一般来说,当地的门诊药铺都是本地人居多,尤其是像郊区老街道这样的地方,大部分都是沧江市土生土长的人在居住,毕竟年轻人大部分都会选择去市区住高楼。
“她平时话不是很多,但是看病很有一手,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她一把脉,就知道你哪里有不好。”老太太赞许的语气笑道:“这个孟大夫年轻时候是个美人儿,似乎是嫁给了江北的一个有钱人家吧?”
“哦,她是因为结婚才来了我们这里啊。”沈知言见老太太谈性大起,也便配合着聊起来:“那她为什么又一个人在这里开药店呢?她丈夫呢?”
“她和她丈夫老早离了婚。”老太太唏嘘道:“她那个丈夫啊,在她家姑娘五岁的时候,就把小三和孩子领到家里,那时候吆……她一个女人日子又怎么能好过?”
沈知言沉默听着。
“唉。”老太太叹了口气:“她姑娘这些年对她倒是照顾的很,平日里也总来看她,她那个姑娘长得也漂亮,我就见过一回,对人那个客气的吆,那回她见了我,还给我塞了一盒洗好的车厘子,这么得体的姑娘,可惜了啊。”
沈知言原本在认真听着,顿时一愣:“可惜了?”
“可不就是可惜了么。”老太太见沈知言不明白,便解释给她听:“孟大夫当年离婚的时候,她就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