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
而盘龙山上,鱼裕正被鱼朗拿着鞭子撵着,让他与那些土匪一起操练。
据鱼裕观察,他七叔将这些土匪是当了兵丁练的。
休息之余,鱼裕问鱼朗:“七叔,您这将土匪当兵丁练,不怕朝廷再有人参您谋反吗?”
鱼朗笑道:“不怕。”
不光不怕,他还要让朝廷嘉奖他呢。
鱼裕开始不明白,后来他被抓着跟着他七叔一块出去抢山头才慢慢回过味来。
一连月余,鱼朗都是带着土匪攻占清河县周边的山头,周边十多座大大小小的山头最终都落入鱼朗囊中。
此地界均归山东知府管辖之地,刚传到府城的时候还不以为意,待周边十多座山头都被盘龙山收拢,山东知府这才急了,连夜上书递到京城去了。
谁知折子递到内阁被内阁大臣兼兵部尚书留中不发,没能递到圣上面前去。
山东知府不知此时,又上折子询问,陈尚书一合计,与三皇子一商量,暗中联络山东知府,让他清剿山匪,许诺待山匪清剿完成则请旨将他调往京城任职。
地方官员做到知府也就到头了,而山东知府李得胜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坐了五年,明年满六年,若是能有机会进京是再好不过。
他想着这是陈尚书给他机会,便应了下来。
李得胜自认为背靠大树好乘凉,有了靠山做起事来也雷厉风行,不过三日便带了三百余人到了清河县,与清河县令一合计,于一个夜黑风高之夜攻上盘龙山。
在李得胜看来,盘龙山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哪里抵挡得了自己这三百精心挑选的兵丁。
却不想他行为高调,早就泄露行踪,山门都没到就被鱼朗的人给打退了回来。
李得胜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顿时急了,连忙写信给自己在山东当千户的小舅子,让他带人来支援。
李得胜带人暂时退回清河县衙,只等小舅子带人过来一举攻下盘龙山。
清河县令心里苦啊,这事儿发生在自己的地盘上,恐怕是不能善了了,想起前年盘龙山土匪公然进县城赵家抢亲的事儿,清河县令是冷汗直流,更是一字不敢多言,生怕知府大人将此时怪到他头上。
而盘龙山上,鱼朗正抱着小山子逗乐,鱼裕一脸不忿的站在一旁,看着叛变的堂弟。觉得枉费他对堂弟这么好了,亲爹来了立即就抛弃自己。
陆嘉卉拿着一根炭笔正在一块布料上来回的比划。
春环眼瞅着自家夫人对着布料比划这么久也有些急了,“夫人,您到底想给小少爷做什么衣裳啊,说出来春环做就是了,做衣裳这种粗活哪能让夫人来做。”
陆嘉卉皱眉瞧着,想着也许两个人想能好点,便道:“我想给小山子做件新样式的衣裳,但找不到头绪,不知如何下手。”
春环撇撇嘴,“我还当什么事呢,大王不是会书画吗,您说着让他用笔画出来,我照着给剪出来就是了,这么小的事您竟然对着比划了一上午,我都替您累。”
她说的噼里啪啦的,陆嘉卉觉得好笑,抬头在她脑袋上敲一下,转头对鱼朗道:“尤大王,要不劳驾您?”
鱼朗刚将李得胜打退,心情正好,当即将小山子还给眼热的鱼裕,起身道:“好嘞,让娘子瞧瞧为夫的手艺。”
春环勤快的将笔墨纸砚取来,陆嘉卉便和鱼朗形容她曾经在闺蜜家看过的连体小衣裳。
鱼朗书画不错,几笔勾勒出来,陆嘉卉又仔细看了让修改了几处,也不自己逞能了直接让春环给剪出来。
虽然觉得奇怪,但春环还是拿去剪了。
鱼朗笑道:“你怎么想到这么奇怪的衣裳的?”
陆嘉卉很自然的笑笑,“胡乱想的,觉得天暖和了,小山子这么穿着能舒服些。等过两日天热了,再做几件小裤衩给小山子穿着,更舒坦。”
口口声声都是儿子,鱼朗佯装吃醋:“自从有了小山子,娘子满心都是儿子,为夫算是失宠了。”
陆嘉卉失笑,“多大了还吃儿子的醋。”
眼瞅着进了四月,小山子胖嘟嘟的,却连翻身都不会,整日躺在看上掰着小脚丫将陆嘉卉做的小棉袜扯来扯去,待袜子扯去便抱着小脚丫啃的滋滋作响。
许是听见爹爹喊他名字,转过头来瞧着,圆溜溜的眼睛清清亮,可爱极了。
鱼裕将他脚丫取出来,“脚丫子味道怎么样?”
小山子瞅瞅他又接着啃脚丫了。
但陆嘉卉却上了心,趁鱼朗出门的时候自己在屋里研究画衣裳图案。
男人的衣裳总比小孩子的复杂些。但他们是土匪呀,整日里打打杀杀的坏衣服又快,这时代像土匪都是穿着短褐衣裳,已经很轻便。陆嘉卉想来想去都没想到好法子。
待鱼朗说起前几日官兵来袭之事,陆嘉卉突然有了主意。
“你是说做统一的服装,跟军营里那样?”鱼朗听完陆嘉卉的主意,有些意动。本朝除了朝廷官员和军营里的士兵穿统一的服装,也就是官差了。各处的土匪们可都是服装混乱的,若是他们盘龙山统一了服装,那是不是就更加有名气了?
陆嘉卉眼睛含笑,点点头道:“对,而且咱们还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