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震,不用去,让他们闹去!”
盛玉萱拦住盛震,挑眉说道。
盛震脚步一顿,回头不解的看向盛玉萱。
这样任由老宅的人闹下去怎么能行?影响实在是太坏了!
他刚要张口,却见盛玉萱冷冷一笑,吩咐十六道:“你去趟京兆衙门,就说有人在我府上闹事!”
京兆衙门负责维护京城治安,百姓纷争等鸡毛蒜皮的小案子也归他们管,所以有人在盛家闹事,盛玉萱让人去京兆衙门报案,让他们出面处理,一点毛病也没有。
况且这京兆衙门是由夏子晋分管的,从上到下都是他的人。
且不说盛玉萱郡主的身份,就冲她是夏子晋的未婚妻这一点,京兆府尹就得麻利的过来帮她解决麻烦,不敢有半点怠慢。
平时想巴结连门路都找不到,如今现成的机会递到眼前了,傻子也知道要抓住!
京兆府尹一听说有人在未来晋王妃家门口闹事,当即带上一班衙役过来,二话不说就以扰乱治安,寻衅滋事的罪名将盛婆子等人通通抓了起来。
盛婆子原本瞧见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其中有不少人听了她的哭骂后,一边小声议论,一边对盛宅指指点点的,心里正美着呢,打算加一把劲,把盛玉萱姐弟不孝的名声闹的让更多人知道。
哼,得罪老娘,老娘我让你没法做人!
谁知这时过来一群凶神恶煞的衙役,为首的官老爷问也不问就下令将他们抓起来。
盛婆子虽然泼,整天骂这个打那个的,却也只敢对家里人抖威风,也就是俗称的窝里横,乍然见了官老爷,整个人瞬间呆住了,吓的跟个鹌鹑似的,更别提张口骂人了。
还是盛大富见情况不对,急忙连连求饶解释。
“大人,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草民们都是良民,并没有犯事,这家住的是草民的侄女侄子……”
京兆府尹不听他啰嗦,直接大手一挥,让人将他们带下去关进大牢。
围观的众人见状,立刻一哄而散,唯恐走慢一步被当成同伙抓起来。
也有一些胆子大的,还远远站着,想看看后面事情的发展。
那京兆府尹抓了人后,这才让人上前叩门。
事情办好了,总要亲自见准王妃表表功,卖个好。
然而盛宅的门开了以后,出来的却是盛震。
盛震并没有请京兆府尹进去坐坐的意思,反而跨出门槛,拱手行了个礼,说了一番感激大人为民做主,惩治凶徒的话。
京兆府尹得知眼前的少年是嘉安郡主的长弟,态度立刻又热络了几分。
早就听闻这位盛大公子年轻有为,是大儒曾黎的得意弟子,前途不可限量,如今见他不仅生的模样俊秀,人也温和有礼,对他的感官就更好了。
况且嘉安郡主身为女眷,确实也不好随便见他一个外男,让弟弟出来主持局面也合情合理。
而盛震这几句话一说,也立刻让京兆府尹意识到他此时入府拜见不妥。
他原本将盛婆子几人抓起来,可以说是依法行事。
可是如果他前脚抓了人,后脚就进了盛家,指不定要被人编排,说他是奉了嘉安郡主的令过来,又或者是拿了嘉安郡主的好处,被她收买了,这才以权压人。
虽然事实真相如此,却不能传扬出去。
京兆府尹在心里一盘算,顿时借口公务繁忙,和盛震寒暄了几句,便带人离开了。
盛震按照姐姐教他的应付完了京兆府尹,立刻回头去找姐姐,商议后面该怎么办?
原本他们和盛家老宅的那点事,京城里面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可是经盛婆子这么一闹,恐怕很快就传开了,而且舆论对他们十分不利。
毕竟这个年代,孝道大过天,无论长辈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当小辈的都不能指责。
盛玉萱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盛震不用担心。
她想了想,便将自己的计划低声告诉了盛震。
盛震听后,顿时眼睛发亮,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姐姐不愧是姐姐!
盛家门前的这一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很快便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人人都知道嘉安郡主的祖父祖母从乡下过来,谁知嘉安郡主却翻脸不认人,让下人将他们赶了出去。
那对可怜的年迈老人气不过,便当街骂嘉安郡主不孝,谁成想看热闹的人太多,把街道堵的水泄不通,妨碍了出行,京兆衙门便以扰乱治安寻衅滋事的罪名将他们抓了起来。
有看不惯嘉安县主的,这时候便马后炮般讥讽起来。
“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好的。”
“乡下农女出身,还嫌贫爱富起来,连嫡亲的祖父祖母都不认了……”
“这样品行败坏的人,有什么资格当晋王妃?”
“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龌龊手段,竟让长公主殿下收她为义女,陛下也因此抬举她,封了郡主,这样的人,怎么配?”
一时间,京城里议论纷纷。
就连长公主也听说了这些谣言,派吴嬷嬷去问问,要不要她出面帮盛玉萱将流言压下去。
毕竟不孝的罪名可不轻,若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