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的目光仿佛化为实质一般,刺得胡家老爹浑身不舒服。
他抬头看向站在车上神情冷漠的清丽少女,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浓浓的怨恨来。
都怪这个死丫头!
本来他们胡家胭脂铺的生意做得好好的,要不是这个死丫头突然开了一家冰肌坊,抢走了他们的生意,他们的女儿又岂会花钱雇水匪绑架,最后反倒把自己给害了?
女儿家的名声多么重要!
胡思雅进了大牢,即便最后能放出来,名声也完了,这辈子都别想嫁进什么好人家。
总之,女儿这辈子,算是毁了!
而害他们女儿落到这步田地的人,正是盛玉萱。
胡家老爹看向盛玉萱的目光,忽然变得怨毒起来,咬牙切齿道:“就算她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错事,可是你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吗?既然我女儿根本没有把你怎么样,你为什么就非要死揪着她不放,年轻人做事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好!”
这话说的真够冠冕堂皇的。
做错了事情的人不反省自己,反而要把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真是混蛋逻辑!
盛玉萱简直被刷新了三观,冷笑道:“我之所以还能好好的站在这,是因为我的运气好,而不是令爱没有把我怎么样。”
她微微一顿,又继续道:“若是依你所言,那凡是害人的人,只要受害者还好好的活着,那害人者便能逍遥法外,不用受罚喽?”
若真是如此,只怕整个天下都要乱套了!
盛玉萱不愿再理会他们,当即弯腰重新钻进马车里,吩咐车夫赶车离开。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既然胡思雅敢害她,那就得承担这样做的后果!
胡家二老被盛玉萱的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在围观众人的一片骂声中,两人只好灰溜溜的离开了。
马车里,盛震几人根据盛玉萱和胡家二老的话,猜测出了事情的大概。
他们没想到盛玉萱的江南之行,竟遭遇了这么危险的事情,偏偏他们还被瞒着,一无所知。
先前胡家二老去盛家找过盛玉萱几次,听说她不在后便离开了。
自从盛家的肥皂作坊开起来后,求上门来想要找份工作的人多不胜数,其中不乏托关系走后门的。
当时盛震以为他们来找大姐,也是想到盛家来做工,因此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此时得知真相,盛震真后悔,刚才没有把他们骂个狗血淋头。
这一家人真是厚颜无耻,买凶害她姐姐不成,还能厚着脸皮过来求情,让姐姐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姐姐不愿意,立刻倒打一耙,骂姐姐不宽宏大量。
这不要脸的程度,简直刷新了盛震的世界。
盛玉蓉一想到姐姐差点被人害了,顿时忍不住红了眼眶,抱着姐姐不撒手。
盛霆见状,也扑过去,和盛玉蓉一左一右的,把人抱住。
下次姐姐再出门,他一定要跟着姐姐一起去,好保护她。
师父现在都夸他功夫练得好,进步神速,保护姐姐肯定不成问题的。
盛玉萱就知道他们会是这样的反应,原本是怕他们担心,才瞒着没告诉他们,没想到还是叫他们知道了。
“好啦,姐姐没事,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嘛!”
盛玉萱摸了摸盛玉蓉和盛霆的脑袋,又转头冲盛震笑了笑。
盛震抿唇不语,一点都笑不出来。
只是一家冰肌坊,姐姐便遭人嫉恨。
如今他们不仅有冰肌坊,还有肥皂作坊,还有山头良田,不知又会惹得多少人眼红嫉妒。
如果有比胡家胭脂铺更厉害的人,盯上了他们的这些家财,他们还能每次都应付得过来吗?
甚至以后,他们的家产越积越多,自然也会被更多的人盯上,难不成每次都能幸运的躲过算计吗?
除非他们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那些人不敢打他们的主意!
夏子晋见盛震垂眸不语,整个人却绷的笔直,忽然间似乎猜到了他的担忧,顿时开口道:
“有我护着,没人敢让你姐姐吃亏,若是有人不长眼,动了不该动的念头,我绝不会轻饶!”
言下之意,有他这个皇子,御封的亲王罩着,他们大可安心。
盛震听后,立刻放心许多,只是……
他抬眸看了夏子晋一眼,暗道靠别人终归不如靠自己。
况且这人现在钟情于姐姐,自然觉得姐姐千好万好,对他们几人也颇为照顾。
可是男人的情爱又能持续多久,若是日后他变心,即便姐姐嫁入皇室,门第之差便能让她的处境艰难。
所以,他必须自己变的强大才行,强大到无人敢惹他们盛家,强大到能给姐姐撑腰,即便她嫁入皇室,也有足够的底气,不受旁人的白眼和奚落。
若是时间过得快一点就好了,最好是两年后的县试眨眼便到,这样他就可以去考个秀才回来。
有了秀才的功名,旁人再想打他们家的主意,便要掂量掂量了,再也不敢肆无忌惮的!
盛家姐弟几人中,除了盛玉萱,夏子晋最欣赏的便是盛震。
聪明沉稳,满腹才华,假以时日,必定能成为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