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原地转了一圈，深蓝色的裙摆上的星星旋转成流光。

Voldemort饶有兴致的将眼前这一幕，和着窗外被壁灯昏黄照亮的玫瑰花园，一同框入手机的取景器，按下拍摄键：“星辰的魅力，总是让人无法抗拒。”

哈利配合的又转了个圈给他拍，眨了眨眼睛：“说起那天的星星……我有个东西送给父亲～本来想等你生日再送，可是我等不及了。”

“是什么？”

“喏——”哈利拿出一个水晶球，大小恰好托在掌心，白水晶外壳里面有一个注满水的空腔，装着一个微型的城堡。哈利用力摇了摇水晶球，城堡散开了，Voldemort才认出，那城堡是由极细的沙子组成的，细沙就像下雪一样，纷纷扬扬的布满了整个水晶球内部。

然后散开的沙子又逐渐重新落下，落回了城堡的样子，城堡的形状逐渐显现，细节逐渐精致。

“这就是那天我们一起在海边堆的那座城堡！我觉得挺有纪念意义，就挖了回来，缩小放在了这里面。”哈利有点开心的说，“然后加了个魔法，让水晶球记住了沙子的位置信息，这样它就可以保存很长时间～比铁甲咒可靠多了。”

Voldemort接过那个水晶球，若有所思。

“送给父亲……父亲喜欢吗？”哈利不太自信的问。

“当然。”Voldemort说着，将哈利搂进了怀里。

“父亲……你真的能一直活下去，活到世界终结么？我知道原理是这样，可是我完全无法想象那是怎样漫长的时光，就像我也无法想象从宇宙创生到今天，一百多亿年，究竟是什么概念。”哈利突然问。

“如果我想知道，我就会知道。”

“可是……面对那么久的时间，你会恐惧吗，你会孤独吗？”哈利侧过身子，看向父亲。

Voldemort随手揉了揉哈利的头发，那个发髻终是松散开了，头发随意的披下来。Voldemort便继续将哈利有些乱的长发理顺，并轻声说道：“可真是个傻瓜。”后半句他没有说出来——他从来只恐惧自己的弱小，又怎么会介意自己的强大？

他现在甚至还觉得自己不够强大。虽然仪式成功了，现在他受伤都会自动复原，被杀了他都能恢复。可是他觉得恢复速度不够快，还有……

毕生追求力量的黑魔王浸染在力量的漩涡里，他一直都知道，在他将要面对的漫长未来里，总可能存在更强大的敌人，能想到办法克制他恢复速度不够快的短板。那样永恒又如何称得上永恒？

他还不满意，他还想要更快的复原速度，更无懈可击的永恒，更加接近那个神圣伟大的概念。他一直都是个完美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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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他们回到了斯莱特林城堡，在塔楼顶端的露天平台上练舞。

哈利换上了礼服，长长的裙摆拖地，他稍有点磕绊的从塔楼的门洞里走出来，高跟鞋已经让他感到陌生。那双碧绿的眼睛，就像王冠上的宝石，或是天上永恒的星辰。他修长的脖子上戴着一条颈环，上面缀着一朵绒布扎成的花。裙子是藏青色，暗纹的布料上带有细密的塔克褶，好几层裙摆显得很华丽。外面是层层叠叠的纱，镶有银色的对丝和花边，点缀着很多星光，又像一条银河在流淌。

哈利很快适应了高跟的水晶鞋，他走到Voldemort身边时，已经十分游刃有余，不再磕磕绊绊了。

而Voldemort身着暗黑蛇纹的礼服袍子，更显其英俊潇洒。他伸出一只手，微微躬身：“那么，我美丽的Harry，是否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呢？”

曲子是Voldemort随便找的，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蛇家城堡没有手机信号，他便提前下载了存在他的手机里。

现在他用手机当音乐播放器放出来，并用了一个扩音咒让音乐弥漫在月下的塔楼。或许又不是随便找的，因为这是个重新演奏的版本，钢琴重重的落下如同命运的敲门声，而飞扬的小提琴带着几分空灵与缠绵。

哈利经过这些日子的练习，舞步也比最初时自信了很多，他自如的配合着黑魔王的舞步，又旋转起来，月光浸润在周围，星辰飞扬在裙摆，让这一切更为梦幻。

曲子奏响最后一个音符的时候，哈利因为转了太多圈，加上鞋子不稳，再加上身体仍然虚弱，“哎呀！”他一个趔趄倒在了Voldemort怀里，被Voldemort拦腰一把接住。

“啧啧，看来哈利还得再多练习，这么可爱的样子可不能被食死徒他们看到了。所以这种可爱的事故最好还是只在我们私下里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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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在海边的时候你不是问我，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咦？”哈利以为他当时没听见呢。

“我当时没有回答你，因为我需要好好思考。”Voldemort说着，修长的手指之间拖着一本看起来很古旧的书，看起来像是从斯莱特林城堡图书馆的某个积灰的书架上拿来的，他翻开某一页，将古书摆在哈利面前的桌子上。“我想让你看看这个。”

书页上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插图，画着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