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挺忙的,一则老家那边得处理,二则自家的厂子要扩建,工业区那边得引入新的生产线,空调仿制也是一天都不敢耽搁。 多少事忙不过来呢。桐桐一边得准备新学期的课程,一边不能放下本职工作。尤其是采购各种器材,器材的安装使用,毕竟这都是新的。 真就是忙的脚不沾地。 结果这天正在办公室看气象站采集的数据,做表格着呢,门外在外面喊:“林工,有人找,说是你老乡。” 桐桐还当是那些人里有人改主意了,却没想到来的是史丽娜。 史丽娜这种的你即使告到法院,这中间也有个时间呢。在这段时间里她是自由的!可这个时候她过来干什么? 史丽娜一脸的惊恐,见了桐桐就噗通一声给跪下了:“桐,我不敢了!我真的什么都不敢了。你饶了我吧!饶了我……我回老家去!我自己自首坐牢去……我回老家自首等着判……行吗?” 说着,一把扯住桐桐的衣服,“桐,求你了!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看在我这都是不得已的份上……行不?” 桐桐看对方的面色,这不止是受了惊吓,还流产了。 她将对方的手撕扯开,“到底怎么了?”老家那边牵扯到公社,很多事得给公社处理的时间,因此,对史丽娜她并没有着急再追究其他。 史丽娜惊恐的朝后看,可大马路的两边来来去去的,并没有异常。 桐桐皱眉,再三的确认,确实没怎么。 史丽娜低声道:“我……我男人……死了。” 什么? “我男人死了。”史丽娜浑身哆嗦了一下,“他死了。” 死了?就是那个吊儿郎当、流里流气的男人?那是个身体健壮无恶疾暗疾的壮年之人,怎么就死了呢?“怎么死的?” “他……有些好赌。”史丽娜说着就又辩解了一句,“可这边的人本来就爱打牌……十个人有五六个都有这个爱好。他……爱打牌但是有节制。不上太大的场子,一旦输的过了五十,他就不打了。他也说了,想当场捞的都栽的深了。今儿输了,明儿换个地方赢才对!而且他从不在同一个场子里打,也从不跟熟悉的人打……他很精,牌桌上要是有哪两个人是相互认识的,他是死活不上牌桌的,就怕别人打通牌坑他。可这回,他不知道为什么的,被人叫出去打牌,我以为跟以前一样,谁知道……谁知道打了一晚上回来就一个劲的说,他死定了。” 什么意思? “他回去就骂我,说我是扫把星。说是我害了他,叫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史丽娜说着就揪住领口,“然后就有人来要债……你知道他一晚上欠了多少吗?”她伸出一根手指来,“一百万——一百万——光是利息我们就出不起。他不可能跟人赌那么大,他肯定是被人逼的……然后……然后他落水了,淹死了……” 桐桐皱眉,“他不该不会水呀。” “是!他会水,打鱼、出海他都行。可就是淹死到村口的河里了,捞上来的时候人已经死了……后来,调查了一圈,都证明他落水前喝过酒,说是喝醉了,走路都打晃。” “跟谁喝的酒?” 史丽娜摇头,“没人看见他跟谁喝酒的,只知道他买了三瓶白酒……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有人看见他摇摇晃晃的在路上走……再就不知道了。给的结论是,赌博输的太多,心情不好,借酒消愁,醉酒后失足落水,又因为醉酒情况下无力自救,所以溺亡。” 桐桐看史丽娜:“所以……这跟我、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要是有这个本事,我干嘛报警告你呀?再用你的脑子想一想,我们到了这个份上了,会用那不能拿出来说的手段吗?” 史丽娜浑身哆嗦了一下,“那我……我还得罪谁了?” “他要么只是你觉得晦气,给他带来了霉运;要么就是的确因为你得罪了人了,但得罪的人指的不是我们。” 那能是什么人? 桐桐就耐心给她扯这件事:“比如,那些黑作坊的主人。你知道的,如果没有我们动了上面的关系,黑作坊的老板不可能被查处。连带的周围一带数百家乃至成千家的作坊都干不下去了。他们被罚了多少?被关进去教育的有多少?这中间耽搁了多少事,少挣了多少钱……你算过吗?这要都不算得罪人,那你说,什么才是得罪人?你们没直接得罪我们,这事说到底,跟我们有个屁关系!是你们想挣钱,坑老乡在先。老家打电话来了,我们能不管吗?这件事间接的导致了那么些黑作坊被坑了。那你说,那些人恨谁?” 恨我们招惹来的是非。 “对呀!况且,我们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可没有瓜葛,但是那些黑作坊……谁背后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没瓜葛?” 史丽娜一副恍然的样子,“所以,是那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