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啥事,都是乡里乡亲的,肯定有个帮衬的。”铁柱就道,“我妻妹走的时候我不知道,我下河滩捞鱼去了,一走就是好几天。我要是提前知道了,我肯定先给你们打电话问问……咋了?麻烦吗?” 桐桐就说这边的情况,“这要是在关外的黑作坊里,咋弄?就是都进来了,没有这些证件,找谁都没法子。那城管车每天都在查三无人员,他们什么都没有,寸步难行,除了被人坑还能怎么样?这么大的地方,每天那么些人往朋城来,这该上哪找人去?” 铁柱这才知道:坏事了! “哎呀!这个史丽娜。” 桐桐还有更担心的没敢说,就像是那些年轻的女娃娃,会遭遇什么,鬼才知道!但愿史丽娜只是想当个工头,从这些人务工的工资里扣一部分出来。 桐桐就说,“这样,你去报警,直接找育民,叫他发公函给这边的单位,请求帮忙协查。不要耽搁,马上就去!我们这就出门,去警局等着。” 刘育民就在边上,隔着电话听见了,就直接应了,“这就去!马上去。” 家里还有孩子,四爷先去警局了,去的时候协查通报已经传过来了。这要不是熟人,不是关系户,人家真不急,“每天这样的案子没有十件也有八件,都是老乡骗老乡,骗来之后呢,又都不想回去。你去查,人家直接就跑了。或是顺着哪个河道一猛子扎进去,游走了。跟打游击似得。却不知道回去补办个合法的手续,对谁都好。” 四爷就道:“有照片或是画像,能不能更好找一些。” 那当然了!但是这个叫史丽娜的照片,得你们当地往过传,也是需要时间的。户籍部门没有照片,只能从学校或是其他的地方找……这一耽搁又是好几天。 桐桐给气的,你说拿这种事怎么办?外面那么大的范围,黑作坊都猫在犄角旮旯里,当地人控的严严实实的,上哪找去? 着急上火都没用,桐桐给单位门口看门的都说了,要是有找她的,别管她在不在单位,都千万把人给留住了。 四爷更是给协查的一些单位送了很多的慰问品,只求一点,千万留意。哪怕是遇到跟我们一个地方来的老乡,都请帮我们问问。一般情况下,老乡都爱抱团,找到这个丽娜的踪迹,她的活动轨迹总能知道吧。 韩翠娥天天打电话来问,说是老家那边都快急疯了。 魏红霞还专门打了电话,“刚巧了,我们两口子都不在。老三那边自己要弄什么奶牛场,我们过去帮了几天忙,昨儿才回来就听说这个事了。一听说拿着还有你的照片的报纸,我就知道要坏事。” 说实话,要不是那一份报纸,谁信她史丽娜? 许是四爷的关系起作用了,许是四爷送的慰问品起作用了,排查的时候真就查出一老乡来,大家是一个省的,这小伙子是插队回来之后没有安置工作,干脆跑来务工来了。他住的是窝棚,平时在玩具厂里给人清扫厕所打扫卫生,每月一百五十元,不管吃不管住的。要是查黑户,他就躲。什么地方都躲过。 “这一说话就能听出是老乡!”叫徐斌的小伙子说话不疾不徐的,“她刚开始来的时候大家都挺照顾她的,后来她跟一个男人走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那男人你认识不?看见过不?” 徐斌看了四爷一眼,四爷就道:“只管说,别怕!回头我带你走。” “认识!”他就说了,“他是一家塑料厂的老板……” 黑作坊塑料厂。 这人点头,“塑料这种东西,加工的时候有|毒,味道特别难闻。正规的厂里有防护,这种厂子没有防护,以前也招工,但是干不了几天人就偷跑了。我只知道在里面干一个月是二百。工头的话,看有没有良心了。有良心的每月抽个二三十,没良心的都能分走一半。这要是有二百个人,干一个月,一个人抽一百。有上两三个月,就足够买个房子落户了。到时候手底下的工人跑了就跑呗,怕什么。” 结果这一去,幸好没有更糟糕的情况。真的只是被弄来务工来了! 找不到史丽娜的人,但这些人可算是找见了。这些人里面四爷和桐桐大部分都不认识,只有本大队的两个女娃子,他们还有些印象。但也是这些年不在老家,不得见。当年还都是十一二岁的小女娃,而今成了大姑娘了。她们不说她们的父母是谁,四爷和桐桐真都不认识。 这会子见了,她们还都认识,这个喊:“四哥。”那个喊:“桐姐。” 桐桐招手,“过来。” 两人利索的过去了,桐桐一手牵了一个,四爷才跟其他人说情况:被骗了嘛!现在先遣返回去。要是还愿意来务工,千万走正规的途径,别什么人的什么话都信。 可人家并不是都愿意回去的,“我叫家里寄证明材料行不行,你给咱做个担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