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太好了。”
林疏寒看她,高媛避开他的视线,从餐桌的盒子里取了巧克力给了他一个,她自己拿了一个往嘴里塞,“这是发小从国外带回来的,说是什么大师手工做的……我给桐桐留了一大匣子,你走的时候给带回去吧。微微有点焦香的味道,跟外面卖的是有点不一样,对吧?”
林疏寒从不吃这些,但是高媛好似格外偏爱甜食。他点头,“好,我带回去。”
高媛就问桐桐实验的事,“……我听吴树说进展挺顺利的,但是,还是有很多杂音。他们那一行我也不懂,但想来不过是名和利……口水仗肯定是要打的。不过听我妈说,别管中医西医,能治病政策就支持。说到底,还是实力说话!”
林疏寒才要说话,电饭锅响了一声,饭好了。
一碗米饭,剩菜一扫而空。自己起身,将锅碗洗涮干净,防止碗筷的时候,忍不住的想把筷子之类的规整的齐齐整整的,碗应该摞齐声。但是高媛这餐具,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竟是找不出两个完全一样的来。还有那碟子,造型太奇特了,这怎么摆放都不可能整齐的。
他抬手将规整好的筷子扒拉乱,这么一看:其实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高媛在外面看的一清二楚,她将笔记本拿出来,放在茶几上,打开一部电影,喊林疏寒:“今晚还有事吗?要是不忙,陪我看部电影。”
“那就走吧?”
“外面多冷!在家看呗。”她点了点笔记本,然后坐在地板上,给身后塞了一个抱枕,然后拍了拍沙发,“看吗?”
一部法国的爱情片,林疏寒坐过去了。
电影演的什么也没怎么看进去,只知道背景音挺好听的。而且,这取景大多是校园里,而高媛在这所学校读过书。高媛对着镜头,低声跟林疏寒说那些年她在法国留学的事,“……有点时间,我就却学烘培,那时候觉得闻见那股子香甜味儿,心里才能被填满……”
“所以,以前不怎么爱吃甜食,现在添了吃甜食的习惯?”林疏寒低头看她,“那时候是心情不好,所以,总想吃甜的?”回国后,心情也未必一直顺畅,所以,她戒不掉吃甜食的习惯?
高媛就笑,也抬头看他:“但今天……我没有特别想吃甜食。”
“我想吃。”桐桐把林疏寒拿回来的巧克力拆了,取了一个塞嘴里,“嗯!甜。”
“没有焦焦的苦味吗?”林疏寒站在玄关,没脱大衣换鞋的打算。
桐桐心里笑,当然是有一股子特别的焦香味儿的,但这可以忽略。因为林疏寒的身上像是有一层冰膜破了,散发出来叫人觉得有点甜腻的味道。
她假装不经意的问了一声:“从哪里买的?味道挺独特的。”
“高媛送你的,喜欢吃就行了。林疏寒朝上指了指,“你跟斯业说一声,我直接上去了。”
好的!
人走了,门关了。桐桐进了玄关,给四爷扬了扬手里的巧克力,然后无声的说了三个字:“有情况。”
别盯着人家,该不好意思了。
桐桐又把巧克力塞四爷嘴里,“尝尝。”
还行,“喜欢的话,叫人带些可可豆回来,自己做。”
从哪里带可可豆。
“国内也有种植。”看谁去滇省或是两广那边出差,带着品质好的就是了。
两人正在这里说着咸淡话,四爷的手机响了,是徐茂才许所打来的,“斯业,忙吗?”
“不忙,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四爷将嘴里的巧克力咽下去,坐了起来。
“也没什么吩咐……刚才总局打电话,叫你明早九点过去一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徐茂才就叹气,“我没打听出来,你呢,见机行事。要是领导批评了,不要意气用事,更不要顶撞。”
四爷就明白了,这未必是坏事。他跟徐茂才道:“您放心,我之前单独见了……领导,也当面谈过了,也将自己的一些看法意见递上去了,没事。”
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
挂了电话,桐桐就笑,“可见人家水平是有的。”
四爷不甚在意这个,只问桐桐:“你那边你确定你能处理。”他从茶几下面抽出几份报纸,“这两天的报纸上,有些文章的隐含的意思有些不对。”
桐桐扫了一眼,“有些人呼吁,认为对这种病毒该全面消灭。但这是多大的一个工程量,得投入多少?”
有些人鼓吹,那是因为这里面有利益可图。
“可若是能治疗,又为何要投入这么大的去消灭它?”这个道理是个很简单的道理,这些人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不是!谁都清楚明白,可利益动人心呀。
桐桐叹气:“还得防着不明真相的普通百姓被舆论轰炸,还真就信了这个邪了。就说这药吧,一家买上三五十块的,全国多少个家庭,这是多大一笔钱?”
治病的药不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