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当的。因此,一路走的慢悠悠的。出了城,就见四爷的马车在路边等着呢。
桐桐将车帘子一撩,问四爷:“要过来坐吗?”
不坐!坐过去都舒展不开,你跟在后面吧。
于是,一前一后往承恩侯府的别院去了。
“雍王到——”
“永康郡主到——”
众人抬头去看,就见一双极为雍容的男女相携而来。男子一袭黑袍,面色清冷,面容英挺。那女子面色温和,容貌清丽,娴雅从容。
宾客们纷纷起身,或是都暂停了交际,躬身见礼。
四爷颔首:“免礼!”
两人又分别扶起承恩侯和承恩侯夫人。
才要跟承恩侯夫人说话呢,赵德丰喊了:“楚恒,这里有绿菊,快来瞧瞧。”
承恩侯夫人忙道:“确实有几盆好绿菊,郡主去瞧瞧。”
桐桐看了四爷朝那边指了指,便过去了。
绿菊确实是开的好,不远处一排排的书案摆着,笔墨纸砚应有尽有,有不少女郎已然在画画了。
赵德丰见桐桐过来了,这才低声道:“想来你也不耐烦应酬那些夫人们,我干脆喊了你过来。”
这是怕因着宋氏跟承恩侯府的关系,自己到妇人堆里少不了这些人背后要议论的。
桐桐坐在边上的石凳上,托腮百无聊赖的样子,“我无事找事做……你该正经的去交际才是,怎的躲在这里了?”
赵德丰轻笑一声,“在宴会上卖弄的,不外乎是一些轻佻、急功近利之辈,何必为他们费心思。不若这么静静的看着……我想找一沉稳有度的郎婿。”
这般的坦诚,桐桐就觉得人经了事之后务实了。她就说,“那倒是不急了,你丹青极好,不若画一幅绿菊送我。”
你倒是会指使人!罢了,闲着也是闲着。
赵德丰在边上作画,桐桐坐在边上瞧着。自有人送了茶点来,正好消磨时间。
正坐着呢,青芽就过来了,低声道:“郡主,有一位姓王姓女郎,说是义云县主的侄女,从西北来,其父是礼部员外郎,想来给郡主请个安。”
桐桐头都不曾抬,只点点头,“那请来一见吧。”说着就指着赵德丰画的一处,“这里着色是不是深了?”
不深,你等会子再看。
王衣容被带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位郡主一手菊花糕,一手茶盏,眼睛却盯着宣纸。她赶紧福身:“王衣容给两位郡主请安。”
赵德丰画她的画,头都没抬。
桐桐从画上挪开视线,瞧了对方一眼,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她笑道:“前儿还去瞧县主了,竟是没听她说家里有人来京城了。王大人是何时调往户部的?竟是不知,实在是失礼的很。”
王衣容马上红了脸,“回郡主的话,家父是去年春上调到京城的……姑母喜欢清静,因而倒是少有打搅。”
“是!县主自来清静惯了,不爱出门。”桐桐就问说,“来了京城,可还习惯?”
“京城比西北繁华了不知道多少,怎么会不习惯。”王衣容说着,马上就道:“以前在西北的时候,还随着母亲去过国公府,给几位少奶奶请过安。”
是吗?
“是!几位少奶奶都是极慈悲的……”
慈悲吗?林家的主妇都是能上的了战场的。说慈悲……那就慈悲吧。
桐桐才要说话,就听到唱名声:“三公主到——四公主到——五公主到——”
得!都恭迎公主去了。
王衣容眼睛都亮了,赶紧朝游廊那边看去。可余光却扫见那位赵家郡主没动,该画画还在画画,林家这位郡主嘴里还吃着呢,手里捧着茶也没撒手。
就听见那边公主说:“都莫要多礼了,出来就是玩的,只管随意便是。”
而后几位公主在主家朝这边指了一下之后就都朝这边来了。
可不朝这边来了吗?
四公主一来就赖在桐桐边上:“这么多人,怎么玩呀?还不如找几个有意思的,那才玩的起来嘛!”说着又去看赵德丰画画,“你也是,哪里不能画,偏生跑这里画画来了?”
赵德丰手上不停,朝桐桐抬抬下巴:“楚恒要的,横竖也无事,总好过应付无聊的人有意思。”
那倒是也对!
三公主也说,“这里的着色是不是深了?”
哪里深了?别捣乱,叫我好好画完。
五公主扭脸看王衣容:“这是谁家的女郎?瞧着面生?”说着就问桐桐,“你认识?”
桐桐笑了笑看王衣容:“等以后咱们再说话,还是你留在这里玩?”
王衣容愣了一下,就道:“我瞧着赵郡主作画作的好,不如我在边上服侍吧?”
那你随意。
王衣容便吩咐跟着她的一个女郎:“你自己在左近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