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咱能知道?
这个……也有道理。但四爷肯定还有别的打算,他只是没说罢了。
林雨桐叹气,就叫李乙,“你去打听打听,如今在哪能找到他们,找到了别言语,只回来禀报便是了。”
是!
结果叫李乙一打听,得来的消息是,武家兄弟大冬天的,每日白天,都去城中大小的寺庙,去扫塔!说是为武家的先祖,为皇后祈福的。
晚上一般就借宿在光宅坊的光宅寺,只是起的格外的早,总在坊门开前的一个时辰起来,去坊门口等着。然后‘顺便’清扫了一段道理,咱也不好拦。只是正好扫的是驸马走的那一段,您看,事就是这么个事。
佛寺那地方呀,几乎每天都有各式各样的人,除了妇人礼佛,也有许多读书人去看碑塔,去听佛理,这是一种很文雅的消遣方式。
这样的地方,每天那俩兄弟扫塔,结果林雨桐还没打听的很仔细呢,宫里有谁不知道武家的后人礼佛心意诚呀?
有人念叨在李治面前,有人念叨在武后面前,连李弘面前也有人念叨,说是他们父亲所犯的过错,甚至于长辈所犯的过错,与这哥俩有什么干系呢?
就是反对武后的人也觉得,人家那亲爹真的有罪吗?没有吧!难道不是武后将其治罪的?杀人不过头点地呀,还要怎么着呢?
便是武元庆和武元爽真犯了十恶不赦之罪,那杀人的也不是他们的儿子?他们当年还年幼,而这些年,他们也一直跟随父亲在发配之地长大,受的苦楚也不少了,能不能宽恕一二。
李弘心烦意乱,只觉得武家后人心思机巧的很,一点也不淳厚!这个时候进京,那就老实的在府里呆着,不成吗?那么些财货,关起门在府里过上二十年消停日子就那么难吗?扫塔?真想的出来!
谄媚!小人!
太子妃默默的给换了熏香,而后低声道,“那就只做不知就罢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人。母后若是想管,早管了。她老人家哪有看不透的人心呢?这般的机巧,怎能逃得过她老人家的慧眼。臣妾管着东宫,这耳边也清净不了。不是张三说王五不对,就是王五说张三不好。或是这个给那个求情,那个给这个穿小鞋,事不大,却也不少。臣妾向来是觉得有要紧的就听听罢了,不甚要紧的,干脆就不听。不影响大局,听了又跟着生气,那又何苦?母后的娘家人,您也接触的少,是好是歹,母后看着安排便是了。便是给高官厚禄,您也别生气。好歹是母后的亲人,母后贵为皇后,对娘家后辈照佛一二,原也应该。”
“这话糊涂。”李弘就说太子妃,“官是朝廷的,禄也是朝廷的!母后以寒门选官,孤不反对。可若一边反着世家,一边却去养着新世家,孤不答应。若是一边喊着选用寒门,一边却叫娘家人以裙带晋身破格提拔,孤更不能答应。”
太子妃吓了一跳,再不敢言语了。可回头细细去想,又添了几分忧虑。
每次一想到那位婆婆,她就从心里害怕!一预想到太子又要跟皇后冲突,她真就止不住的要哆嗦。
可武后又怎么可能不了解儿子呢?
太子怎么想的,武后不用听下面的禀报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两个娘家侄儿……扫塔吗?
扫吧!扫这么一月两月的,长安城的塔都没扫完,急什么呢?表忠心,谈诚意?
行啊!表吧!倒要看看你的诚意能有多少。
因此,武家兄弟这扫塔,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宫里却没有丝毫的表示。
腊八是佛成道节,武后叫人传旨给林雨桐,她就不下山了,叫林雨桐和太子妃去慈恩寺,去礼佛。
行吧!去礼佛。
大雁塔肯定不是后世的大雁塔,没那么高,也没那么‘胖’,是的,瞧着瘦了一圈一般。
玄奘法师圆寂了三年了,也算是个特殊的年份吧!
礼佛是个严肃的差事,哪怕大冷天的,也得在大殿里跪经礼佛。许是出了高阳和辩机的事,皇室女眷再不会去静室听经了。
说起来,原主也算是念了十多年的经书吧,可其实呢,念来念去的,也没念出个什么来。没人给讲解经文,只是识字而已。如今听着耳边的梵音,她余光扫见太子妃虔诚的面容。正精力无法集中呢,就察觉到从侧面多出来一道打量的视线。她没在意,以为是哪个念经不专心的小和尚。
可在她和太子妃的仪驾走了之后,住持就去侧殿,“明施主,您险些闯了大祸。”
这人连连作揖,“某自知莽撞,实非有意冲撞女眷,只是刚才瞧一女之面相,显贵已极……”
里面有一个是太子妃,可不显贵已极吗?
住持不敢兜揽此人,“寺中碑文已然完成,又值辞旧迎新之时,郎君还请随意。”
给诸位添麻烦了!
此人出了寺庙,直奔英国公府,给公主递了帖子。
显贵已极的面相可不是太子妃!自己并非小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