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数年分别,早已陌生。在正宫设宴,吃了顿饭。哲哲见皇上不动,就给庄妃使眼色,“你先回宫去,皇上一会子过去!”
可庄妃并没有等到皇上过去,过了子时了,宫殿的大门被拍响,是皇后宫里的,“快!娘娘!皇后娘娘急召!”
怎么了?
这人低声道,“皇上……不好了!”
庄妃心里咯噔了一下,抓了大衣裳边怕跑边穿,苏麻没跟着,回身去抱九阿哥去了。
而庄妃到的时候,皇上已经口不能言了。庄妃甚至于看见皇上的眼睛都涣散了!
是的!皇太极仿佛是看见了当年在草原上有过数面之缘的年轻帝王,那个帝王一身龙袍,却不是大明的服饰,那穿的是大清的龙袍。他看见那位帝王跪在一排的牌位前,不由的他看了过去。
太|祖、太|宗、世祖、圣祖……
这是?
他站在大殿里四下里望,而后皱眉:这大殿陌生的很。
看着这位帝王叩拜完,然后朝外走去,他也跟了上去!一脚迈出去,他看到的不是大清的皇宫。
那位帝王回过头来,跟他对视!这一刻,他懂了!全都懂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一根针扎入百会穴,他的心里清明,眼里也能看的见人了,几次张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哲哲坐在边上,别的大臣该是还没到!贵妃几次想朝前,哭嚎不止,把博果尔朝前推,他是扫了一眼,视线就落在了庄妃的身上。
他看见了:世祖——爱新觉罗福临。
哲哲赶紧叫庄妃,“近前来!”
庄妃跪在床边,手背皇上紧紧的抓住了!这一刻,她一下子懂了皇上的意思,她的声音小小的,只两人能听见:皇上,硬着不能取,软着未必没机会!臣妾在新明,学了许多汉人的俗话。像是,穷不过三代,富不过三代。穷富尚且如此,更遑论其他!臣妾也不信,新明能代代出贤君。而臣妾更不信,臣妾培养不出个好儿子,好孙子,甚至于好曾孙来!臣妾读愚公移山,最喜欢一句话,那便是‘子子孙孙无穷匮也’!皇上,只要其志不辍,臣妾坚信,未来可期。
皇太极说不了话,却笑了!他的笑容舒展,在他咽气的那一刻,似乎是看到了更广袤的土地,由他的后人主宰!
所以,太宗病虽起的突然,却走的格外的安详。
可再是拉着庄妃的手,安然而去,但到底是没留下只言片语。
这一晚上,四爷猛的从梦中惊醒,不断的喘着粗气!
桐桐抬手摸他的脉,一切都好,“是觉得哪不舒坦?”
四爷摇头,看桐桐,“辽东……人没了……”
桐桐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皇太极,“没了?”
是!没了!
桐桐再算了一遍日子,“不到日子呀!”
所以,还是变了!
是啊!变了!
皇太极没留下旨意,谁来登基,依旧得讨论!
两白旗呼喊着,多尔衮战功烜赫,非多尔衮即位不可!
岳托竟然破天荒的,站在了多铎的一边,要支持多尔衮即位。
豪格掌控着正蓝旗,正蓝旗和两黄旗都反对!正蓝旗觉得该豪格即位,两黄旗却坚持:“非太|宗子孙即位不可!”
不仅满臣里有一半反对多尔衮即位,汉臣那边几乎是都在反对多尔衮即位。
鳌拜手持利刃,“若非太|宗子孙即位,那就是谋逆!得问我手里的刀答应不答应!”
多尔衮一瞧,只反对的势力就跟他势均力敌,还有一些所谓的中立,到底会如何选择难说的很。他呵斥鳌拜,“出去!这里的事与你何干?!”
鳌拜没犟着,就在外面守着呢!好似选出谁来,他就要把谁弄死。
哲哲坐在上面,满心的焦急,看代善和费扬果。
费扬果没言语,代善就试探着说,“国赖长君,若不然,豪格来!”
这话一出,没人言语!
豪格心里一喜,想着这即位,自来都是三请三辞的规矩。于是,他就道,“我德小福薄……”
话没说完,多尔衮直接就道:“那就从小阿哥里选一个立为新君,未尝不可!”
豪格:“……”差点没给气死!
众人:“……”先帝那样的人,怎么会生出这种儿子来!这种时候该当仁不让,你玩什么三请三辞!
代善立马从善如流,他也没真觉得豪格合适!因此,他就提议,“庄妃与九阿哥,在新明为质,论尊,论贵,论功,都当得!”
多尔衮却反对,“论贵,当一贵妃所出之子为贵。论尊,当以宸妃所出之子为尊……”
费扬果就接话了,“此言差矣!论贵,轮不到贵妃!贵妃乃林丹汗遗孀,敢问,蒙古部属今何在?”
多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