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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冶鹤下了车说:“你是在车上等着?还是下来和我去超市?”

“去超市干什么?”白隽疑惑。

“买菜做饭啊,还能干什么?”迟冶鹤说。

白隽愣了下:“你自己买菜做饭?”

像他们这种爱豆,行程很密集,有的时候连吃饭时间都挤不出来,更别说自己做饭了。

平时除非白隽他们真没什么事儿,否则团里都是直接点外卖,要不然就是速食。

“怎么?”迟冶鹤说:“不自己做饭,我等着你给我做啊?还是我妈给我做?你们会吗?”

白隽转过头。

“得了,我吃不惯外卖,我都自己做。”迟冶鹤看了眼时间:“你不和我去超市,我自己去了。”

白隽怕被人拍到,让迟冶鹤一个人去了。

没一会儿迟冶鹤就回来了,透过后视镜,能看见他手上大大小小提溜了一堆东西。

这时候白隽才发现,迟冶鹤身上就穿了贴身运动衣,像是才跑完步的样子,脚上还趿拉着拖鞋,戴了个帽子。

很日常的打扮,就想刚在家里睡醒,出来买个菜一样。

迟冶鹤从超市出来,还和门口保安打了声招呼,就连路边过去只泰迪,都要伸着脖子逗一逗。

对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生活在爱豆光环下,且无法逃离,永远都是满作息满行程的白隽来说,看见这一幕,有种很神奇的感觉。

路人认出迟冶鹤了,也不惊讶,只是和他正常打个招呼,也没有会拿着手机拍一路的私生。

迟冶鹤吹着口哨过来了,把菜往车里一放。

“你和他们很熟?”白隽问。

迟冶鹤顿了下:“你说刚才那几个?”

白隽不置可否。

“都是一片区的,平常偶尔在超市溜达一圈都能碰见,一来二去当然熟了。”迟冶鹤很平常说。

白隽觉得挺神奇,也许是太久没回归正常的人的生活,长时间高压下,已经忘了应该怎么去生活了。

“我记得你小时候喜欢吃糖醋鱼来着。”迟冶鹤把车开进了停车场说。

白隽顿了下:“是吗?”

“怎么?现在不喜欢了?”迟冶鹤说。

白隽摇头:“喜欢。”

他是喜欢吃糖醋鱼,但除了队里的几个人,也没人知道了。

“我今儿让你好好尝尝我的手艺,保证特好吃。”迟冶鹤笑着说。

白隽看着迟冶鹤。

“怎么了?”迟冶鹤停了车,下去给他开门。

白隽摇头,和他上了楼。

迟冶鹤开门的一瞬间,白隽敏锐感觉出不对,下一秒,一个黑影扑了过来。

迟冶鹤退后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十三!”迟冶鹤无奈侧着脸

一只阿拉斯加,比迟冶鹤身形都粗,爪子扒在迟冶鹤肩膀上,来回蹭着。

白隽头脑空白了一瞬,强忍着跑出去的冲动,后背贴着墙,手心已经出了汗。

“别闹啊。”迟冶鹤拍拍狗头:“坐下!”

十三吐着舌头坐下,眼珠子一转看向了白隽,小尾巴顿时转得像风扇一样。

白隽下意识往后退,脚碰到了鞋架。

“你,你现在还怕狗?”迟冶鹤才意识到不对。

白隽冷眼看着他,为什么怕狗迟冶鹤心里没点儿逼数吗!

“我忘和你说了,我现在家里还养着狗。”迟冶鹤拽住十三项圈,往自己身后挪:“我以为你就是失明的时候怕。”

十三平时不这样的,也许是见到白隽太喜欢了,兴奋得来回转圈,非要去找白隽,迟冶鹤拼命拖住它。

“你让它离我远点儿!”白隽又往后退了一步。

“你先去客厅,我把它关起来。”迟冶鹤说。

白隽进了屋子,稳着呼吸,先去了沙发上坐着。

十三是一只大型阿拉斯加,小时候和白隽关在一起的那个狗是杜宾。

直到现在白隽都还能回想起那只狗蹭过他脖子时候都触觉,想着白隽后背又冒了层冷汗。

迟冶鹤直接抱起了十三,关上了门,笼子在沙发另一边,迟冶鹤带它过去。

十三折腾着要下去,还叫了两声。

“叫什么!”迟冶鹤捏着它耳朵:“消停点儿啊!”

十三直勾勾盯着白隽。

白隽被它盯的发怵,站了起来,想过旁边。

结果他刚站起来,十三耳朵一动,借着迟冶鹤胳膊,用劲儿一蹬,朝着白隽扑了过去。

白隽头脑一片空白,下一秒眼睛陷入了黑暗,耳边呼吸声杂乱,腰间陡然横过一双有力的手臂。

他整个人掉到了沙发上,身上还趴着个人,

白隽当时脑子里就一个想法,这货真他妈重。

“十三!”迟冶鹤蒙着白隽眼睛,厉声叫道:“现在立刻回笼子!”

十三在沙发下面来回走着,想钻过去。

迟冶鹤瞪了它一眼,十三这才悻悻收回了视线,慢吞吞进了笼子。

小狗还知道自己闯祸了,小爪子一扒拉,自己把自己关起来,在小窗口的位置,漏了个头耷拉着,装得很可怜。

白隽还被迟冶鹤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