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 / 2)

娇怜 火烧花果山 1680 字 10个月前

彩秀便被支开了。

碧波亭上,温云珠看见王昀来了,立时问道,“王昀哥哥,我父亲叫你来又为的什么事?”

王昀有点不悦,没回答她的话,说,“你我现已定亲,更该懂规矩,你要是没事,我就走了。”

他说着就要走。

温云珠当即就哭出来,“我近来受了好多委屈,我当你心疼我,可没想到你也这样过分!”

王昀看她真哭了,便耐着性子道,“你又哭什么?谁敢叫你委屈,侯爷夫人岂会饶他?”

“那是以前,现在雪浓姐姐才是他们的女儿,我才是外面抱养的!”

温云珠便说出雪浓住进听枫馆,又愤愤道,“她不过得了一场小病,父亲母亲就都偏疼她,我才是他们的女儿,她就是鸠占鹊巢的!她总是抢占我的东西,我怀疑她故意装病,好躲亲事,父亲母亲都被她骗了。”

王昀微拧眉头,问躲什么亲事。

温云珠便也不隐瞒,直说,“之前父亲已跟显国公府那头说定,要让雪浓姐姐嫁给显国公,给他做填房,都说好了,她突然病倒,这亲事也给搅黄了,母亲还怕她病死了,使了法子送去沈家,请太医才看好。”

王昀霎然震惊。

温云珠擦掉眼泪,再问一遍,“我父亲今天叫你来到底为的什么事?你快告诉我!”

王昀好半晌回过神,已是一脸冷沉,说道,“侯爷托我请先生过府一叙。”

温云珠哼道,“我就知道打的这主意,还想瞒着我!”

这边雪浓听的怔神,彩秀摘了海棠来,也听了一耳朵,连忙嗓音抬高些,道,“姑娘回吧,这太阳毒的很,别晒的中暑了。”

她有意放大声音,碧波亭内的两人立马意识到有人,都朝雪浓这边看,只见雪浓侧坐在树下,肤色白皙剔透,乌发松垂,犹如海棠花成了精,她身边的流月小心扶起雪浓,一手搂过她的细腰,搀着人离开。

从始至终她都没回头看。

王昀看她比之前更清瘦,那腰身连丫鬟都抱的住,若是男子的手,应该轻易就能握在怀里,可是她现今已跟他没关系,这样的想法只会显得他龌龊不堪。

他也走出亭子。

温云珠咬咬牙,跺了跺脚,也只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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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雪浓这边一停了药,温德毓立刻写好帖子让王昀给沈宴秋,沈宴秋给了王昀几分薄面,答应来,但只有晚上得空了。

这正中温德毓下怀,自是应下。

旋即周氏便知会彩秀,让其把雪浓打扮好,只等沈宴秋来。

这日本来是晴天,到黄昏突然下起雨来,这雨天,就怕沈宴秋不来,温德毓候在门前等了足有一个多时辰,天都黑透了,才见一辆马车慢悠悠驶到门口,那马车上也没挂沈府的牌子,但温德毓一眼就认出车前坐的小厮正是沈宴秋。

沈宴秋这是不愿叫人发现,他来了宣平侯府。

温德毓心里很是烦恨,忍着气迎他入府,一路小心应话,正把他迎到听枫馆,寻了由头先走开,出来时才有些气顺,待雪浓把他服侍好了,他总要给点情分。

这里沈宴秋由丫鬟引进房,自有茶水招待,温德毓把他送到这里,一般客人都会默认这是客房,但入内就发现这里与普通客房不同,这屋子里燃着香,窗台上摆着花花草草,窗纱都是粉的,各色陈设也是雅致温情,像小姐的闺房。

沈宴秋坐下还不及片刻,就听到靠里的黄花梨四扇围屏后面有什么声响。

这屋里还有别人。

沈宴秋起身踱到围屏前,近了就能隔着围屏隐约看到里面放着一张榻,榻上卧着人,是女人,体形袅娜纤细。

沈宴秋绕过去,便看清了,那榻上的是雪浓,不过她此刻与平时迥然,绯红着脸趴在引枕上,身上穿的是就寝的亵衣,衣襟松松垮垮,能看见里面的水粉睡莲肚兜,快要裹不住那鼓鼓囊囊,她迷迷糊糊伸手朝地上够,胳膊上的肌肤如雪般软腻,白皙腰肢上有浅浅腰窝。

地上有打翻的针线簸箕。

沈宴秋站着看了她很久,才弯身帮她把地上还没做好的绢人捡了起来,递到她手边道,“要这个?”

雪浓微仰起脸,眼眸里荡漾着春情,她张了张红唇,说要。

沈宴秋便把绢人塞到她手里,她手上没有力气,绢人又从她手里掉下去了。

沈宴秋再想捡,已有青葱指尖缠到他手臂上,她微微直起身,凭着本能抱住他的脖子,再覆上唇一口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