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里,她就随手拍了一下城堡里的一个玻璃花房,他当时说给她搬到香港来,她还以为他就是随口说说。
没想到不仅搬来了玻璃花房,还改成了练功房......
而昨晚演出结束后,他说他也有花送给她,当时她就觉得他是在哄她,结果竟然是这种方式的花....
贺静生抱着她走到墙角的一个欧式玻璃桌前,上面摆着一个做工精致的复古花瓶,里面插着鲜艳的白玫瑰,水珠在灯光的照耀下也能变得璀璨。花瓶旁有一个系着丝带的白色定制硬箱。
他将她放上椅子。
解开丝带,打开了硬箱。
沈蔷意看见他从里面拿出了一双足尖鞋。
一双除了鞋底和鞋头都镶满钻石的足尖鞋。奢华,高调,精美绝伦。
像极了伦敦歌剧院博物馆里摆在橱窗里百年珍藏的艺术品。
贺静生单膝跪地,脱下一只她脚上的平底鞋。
如此精美昂贵的鞋,她第一反应就是往后缩了缩脚,惶惶:“这….太贵重了。”
贺静生按住她的脚腕。凝住她眼睛,一字一顿:“你值得。”
简简单单三个字,往她心上重重一敲。
不由自主抓紧了椅子边缘。
只见她伤痕累累到变形的脚握在他灼热的掌心,将艺术品轻轻套上了她的脚。
每一个芭蕾舞演员的足尖鞋,几乎都经过自己的手修改调整过,因为很难买到完全合脚合适的足尖鞋。
可这双足尖鞋,穿上去后,竟然出乎意料地合脚,能够包容她外翻的大脚趾,该柔软的地方柔软,该坚硬的地方坚硬。
从进这个玻璃花房开始,她的呼吸好似不断重复经历着骤停又急促。
“这怎么穿?”贺静生提了提足尖鞋上的松紧带。
沈蔷意骤然回神,弯下腰就要去接,“我…..”
他握紧她的脚,挡开她的手,“你教我。”
他继续说:
“我来。”
“我要每天都为你穿。”
一如既往的强势霸道,她的脚连她自己都没有话语权。
这样的控制欲,可沈蔷意竟然不觉反感,甚至会因此而不受控制地心跳加速。
面上浮上绯热,她吞吞吐吐地指导。
他便耐心又专注地听着。
她整个人呆怔地盯着他,看他缓慢又略显笨拙地将足尖鞋上的松紧带一圈一圈缠上她的小腿。
穿好过后,他双手捧着她的脚。像捧着稀世珍宝。目光灼灼地看着。
下一秒,他托着她的脚心。
同时,他也跟着低头,唇吻上她的脚背。
他其实不止一次,吻过她的脚。最近的一次,就在昨晚。
他跪在两侧眯着眼瞧她,情到深处时便情不自禁地抓起搭在他肩上的脚一下下轻吻。
可每一次,都不及这一次给她带来的震撼。
贺静生一直都单膝跪地。
熨烫妥帖的西装裤只有膝盖弯曲处泛起褶皱。
那么高高在上的人,此刻,却像最虔诚的信徒。匍匐在她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