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言,瞒着我有意思吗。”
邢暮接着酒意,终于挑破那层关系网,直白说出宁培言的身份。
“我该叫你宁培言,还是……小草哥哥。”她特意停顿了许久,盯着宁培言漆黑慌乱的眼眸,一字一字道出最后四字。
童年的称呼在这种状态下被叫出来,宁培言显然无所适从,茫然又不安。
两人离得很近,近到邢暮湿发蹭在他锁骨上,有些痒意。
宁培言垂下眼眸,鸦黑睫毛颤个不停,“……我不是故意的。”
感受到男人状态不安,邢暮搂着人腰身贴近自己,模糊带着叹息的声音响在对方耳畔,“你知不知道,我当年有多难过。”
宁培言听了这话,眼眶顿时酸涩起来。
“对不起。”他艰涩道。
宁培言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曾经幻想过,会在某一天遇见邢暮,或许两人擦肩而过不再相识。
或许重新成为朋友,他可以试着询问邢暮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的事。如果还记得他,那也可以当成一对旧友,偶尔闲聊这些年他的经历。
再多的,宁培言没想过。
不是想一直隐瞒身份,他可以坦白,但绝不是在跪在地上狼狈祈求对方标记自己后,也不是在发现自己怀孕后,再去找她说明身份。
他没脸说出这种话,也为数不多的,想在邢暮保留最后一丝体面。
一步错,步步错。
从打算留下孩子那天起,宁培言就做好一辈子不打扰邢暮的准备,奈何被女人发现。
邢暮也不是真的要听他回答,因为在男人开口的那一瞬,解释的话被迫变成别的动静。
从脖颈一路往上,最后是宁培言一直颤抖的唇。
湿热的吻落下,没有酒气,只有他满心贪念的雪原气息。
狭小的空间逼得宁培言不得不攥紧邢暮小臂,周身被信息素浸染,嘴角不自觉溢出轻吟。
他闭上眼,睫毛颤个不停,发软的身子堪堪靠邢暮的力气才能支撑。
在被抱到床上时,宁培言才后知后觉,他坐起身,慌张道:“小暮,你要……”
“不愿意吗?”邢暮盯着他挡在小腹的手。
“不是。”宁培言紧张的滚动喉结,他并
非不愿(),甚至已经做好准备。
但他确实也在害怕。
倒不是怕邢暮会对他怎么样?(),而是怕醉酒状态的alpha因为鲁莽伤了孩子。
指腹落在男人后颈处,感受着男人的颤抖,邢暮眸底神色愈沉。
“小草哥哥,我在帮你。”女人轻叹道,那张极具欺骗性的面容上,似真的很担忧。
孕期的Omega需要信息素抚慰,没有什么,比这更直接。
但是,宁培言喉结滚了又滚,忍着巨大的羞耻挤出一句,“别叫我这个好不好……”
邢暮看着他,轻声笑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最后,他拉过邢暮的手,贴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上,跪身附在她耳畔,语气因紧张发颤。
“小暮,你轻点好不好。”
白炽灯亮着,眼镜被摘下,宁培言眯了眯眸子。
只是……
邢暮揉着他的,宁培言忍了又忍,眼底憋出泪,实在没忍住推了推她。
“小暮,疼……”
看着男人湿润的眼眶,邢暮恋恋不舍离开。
直到床头终端震动响起,宁培言下意识以为是自己的,或许是莱格,他胡乱摸来打算关上,到手才发现是邢暮的终端。
备注【父亲】
宁培言心底一颤,眸中顿时清醒许多。
他又推了推对方,“小暮,是你、”
然而没等他说完,手臂便被按住,宁培言眼睁睁看着自己划下接听键。
下一瞬,他瞪大双眸攥紧什么。
南念温润唤女儿的声音在终端响起,但是很快察觉异样,在沉默三秒后,邢暮抬手和对面同时挂断终端。
“我按错了。”
宁培言回身慌乱开口,男人眼眶泛红,被巨大的羞耻感席卷,看起来就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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