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不定
秋若笙张大了嘴巴,又紧紧地用手捂住。是他!?他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惊讶之余她又听见赢子邺温柔的说道:“你想办法一定要成为秋若笙最宠信的人。我会找机会让父皇赐婚。等我娶了秋若笙,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回到我身边。”
秋若笙从来就没有听赢子邺这样温柔的对一个女人讲话。就算是她和赢子邺刚刚成亲的那会儿,他也没有过这样温柔的语气。他总是一个人静静的坐着,若有似无的和她故意保持着一种不可言说的距离。就算是在床上,他也不过是机械的完成每一个步骤,就像是在完成一项枯燥的任务。每次就寝都有侍官在一旁偷听,这是宫中不成文的规矩。王爷和王妃就寝,如
果没有房事,那上面是要不高兴的。本来王爷政务繁忙,能和王妃同寝的日子就不多,如果再不抓住机会为皇家传承血脉那可就是对皇上不孝。
赢子邺虽然对秋若笙一直都是淡淡的,可是这种事情他不敢怠慢。皇上一直都非常看重皇家子嗣,要是一年之内秋若笙不生一个嫡子出来,皇上一定是会对他这个太子人选失望。
说来也奇怪,即便是这样,秋若笙这七年都未曾生下一儿半女。就连那些侍妾们都没能生出儿子来,只生下了三个庶出的公主。因为这个,赢子邺在皇上那里坐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冷板凳。
秋若笙此刻才明白过来,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是在自己嫁给赢子邺之后勾搭上的,他们早就有私情!好啊,原来他们早就勾搭在一起!秋若笙气的全身都在发颤,她双唇紧闭,两排牙齿都快咬碎了。
她转身悄悄的走了,她看不下去这样的场景。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冲过去,那这重来的一切都会作废,她不会再有报仇的机会。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冷静的把整件事情都重新想了一遍。那么,赢子邺娶自己根本就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他是早就预谋好的,他预谋好了一切。一方面让上官檀月能够名正言顺的回到他的身边,一方面利用若笙父亲的势力来巩固自己的太子之位。
若笙止不住的冷笑。好啊,赢子邺真是好样的。原以为他们不过就是一对臭味相投的奸夫淫妇,现在,若笙真要佩服他们了。
端午节一过,丞相府里就没有从前那样热闹了。
秋墨白总是待在宫里,早出晚归的,连李氏都很难见到他的人影。
若笙整日里只是待在自己的闺阁里,不是绣花就是
看书,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大家闺秀。她娘总过来看她,每次来都会带来一些别致的衣裳首饰,让若笙好好的学着打扮。李氏觉得若笙穿的衣裳都太素了,根本就配不上她这个丞相府大小姐的身份。
别人家的小姐哪一个不是用绫罗绸缎把自己从头裹到脚。只有若笙,衣柜里的衣裳不是淡青色就是暗沉沉的蓝色。若笙当然知道她娘心里是个什么意思,她已经到了该出阁的年龄,上次赢子邺又在席上说了那样的话,她娘心里肯定已经打定了注意想要她嫁给赢子邺。
她必须要让她娘打消这个念头,她绝对不能嫁给那个畜生。她也必须摆脱赢子邺对自己的控制,她已经成为了他手中的一粒棋子,用来得到皇位和山观檀月的一枚棋子。在她成为赢子邺的废棋之前,她一定要逃离他的控制。就算是拼尽性命,她也要做到。
“娘,其实女儿现在只想一心一意的陪在父亲和母亲的身边。别的,女儿还什么都没有想过。难道娘一点都不想若笙陪在您身边吗?”若笙乖巧的坐在她母亲身旁,试探着母亲的心思。
李氏温柔的抚上女儿年轻美丽的面庞,她的心里何尝会舍得女儿离开自己。“若笙,娘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很多事情不用和你直说,你自己就已经知道了。娘也舍不得你,可是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皇上马上就要立太子了,邺王殿下是最有可能的人选。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若笙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秋家能够在一夜之间跨入皇家的大门。意味着秋若笙能够成为尊贵的太子妃,甚至是将来的皇后。
若笙沉思,她没有什么话可以反驳。成为皇后,恐怕是这个世上所有女孩毕生的愿望。只有真正的坐上
那个位子,才能够理解这其中的心酸。若笙做了三年的皇后,没有一天是快乐的。她每一天都生活在别人对自己的欺骗里,她受尽了赢子邺对她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