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他忘记你了,后才把你和霍普的事情告诉了他。”西瑞说。
克莱尔的嗓音有些干涩,“难怪。”
难怪她回到霍普呆在医疗舱里的时候,那只还没被她杀死的底层虫会黏在舱外观察她,那根本不是泰伦斯的监视,是来自卡修斯的。
他一直在默默看她,才在她被带回来的时候会直接出现将她带走,也知道她早已有身孕。
一时间克莱尔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扶着金属栏杆慢慢蹲了下来,悲悯都要从眼眶里落了下来,“如果我能及时过来,或许一切都来得及挽回。”
“没那么多如果,是泰伦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逃犯,他隐瞒了事实真相而已。”
西瑞尔蹲到她面前,将一块叠放整齐的手帕穿过金属栏杆递给她,“你现在要做的是让卡修斯想起来,然后...”
他停顿了一下,又笑起来,“我为了你可失去了外交部长的位置,你要让我重新坐上去。”
克莱尔没有接他的帕子,她不知道他的大脑里怎么还能执着这个,望着他的脸,她一时间哭也哭不出,笑也笑不了,变成了一个极为变扭的表情。
“我掌控不了他,没人可以掌控他。”她站起身。
临走前,西瑞尔在身后说:“克莱尔,促成霍普灭亡不是你和卡修斯的错,是泰伦斯。”
“当有一日他恢复记忆,会比你痛苦百倍。”
克莱尔鼻子一酸,袖子抹了抹眼睛,往外走去。
路过罗拉夫人和库尔公爵关押的房间时,两夫妻皆未叫住她。
她回过头去看,发现罗拉夫人目光呆滞的坐在床边,手里抱着几件成年人的西装,是她已经死去的儿子们的。
如果克莱尔愿意停下来仔细听罗拉说的话,兴许还能听见她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我后悔了’‘他是个怪物’等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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