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地方。
她皱了皱眉,“很严重?”
“这里给兽人提供的营养液都是加入调味素的,雷诺兹从小娇生惯养吃的东西是特质的,现在肠胃因为长期食用调味素吃坏了,不放出来调理会死的。”克莱尔抿了抿唇,眼神复杂,“我没把握救人。”
“克莱尔,那个孩子就快两岁了,如果他无法出来不出两个月就会死,你曾经还给他赐福过。”
见她沉默不答,医生叹了口气,“身体恢复的还不错,继续保持。”
收拾好医疗箱,她转身离开。
这里的兽人都爱孩子,帝国为孩子打造了一层又一层的法律保护,如今...有一大批还未出生或者无辜的孩子已经死于这场殖民战争中。
兽人或将在虫族的统治下灭绝,她的帮助又有什么意义呢?
克莱尔一个人在椅子上坐了一夜,直到黎明的曙光从窗外新一轮的攀升,点点阳光射到地面的瓷砖上,朦胧的光线穿过空气中的细小粉尘微微刺了她的眼睛。
坐了一整夜,眼皮已经疲劳发胀,而她终于想通了从椅子上站起。
安安分分在皇宫呆了一周之后,克莱尔首次向虫族发起了进攻。
心知这些虫子不会伤害她,她对它们下手根本没分寸,怎么狠怎么来,还真被她偷袭伤到了几名高级虫族。
连着打伤了五名虫族后,她一路狂奔到皇宫的大门口,在外面有些枯败的草坪上被一群狰狞恐怖的底层虫给围住了。
其中一只甚至还用锋利的口器口吐人言。
“克莱尔,在我毁了你的机器人之前,你给我停下。”
这口气分明就是泰伦斯的。
克莱尔无比震惊的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丑陋底层虫,一瞬间,她想起当初在玻璃房里时看见的那只诡异的底层虫。
所以当时的窥探感不是假的,是泰伦斯操纵虫子来观察她的!
高级的虫族还可以利用精神力来操控低级的底层虫,以此来更好的完成星球殖民吗?
克莱尔僵硬的立在原地陷入一场头脑风暴。
原来打从战争一开始,这些散布各个星球的底层虫不光是杀戮机器,更是一个个用来控制整个战略布局的眼线。
虫族之间密集的情报网可没有半点网络延迟,因为精神力甚至结合紧密,兽人和人类的联盟军才会这么快就失败了。
卡修斯他们知道这件事吗?
克莱尔站在原地没多久,思绪就被眼前降落的一架小型虫族战机拉了回来。
泰伦斯一身银灰色制服而来,面色阴沉,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抓了回去。
它直接提着她的衣领将她甩回卧室里的大床上,克莱尔反手就要去揍它,被它轻易束缚住双手。
“我以为你明白一只宠物是什么意思。”泰伦斯的重瞳危险的眯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眼里泛着冷意。
克莱尔一眨不眨的怒瞪着它,嘴唇紧抿着。
她的眼睛在发怒的时候也是惊人的明亮,盯着她看了一会,泰伦斯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嘲笑。
他俯身凑近她,沉声道:“很想出去?还是说,故意伤了我的人叫我回来?”
言语里聚变的暧昧让克莱尔的胃里又开始翻涌。
她现在算是明白自己呕吐的原因了。
“别人家的宠物还能拿到点食物和出去放风的机会。”克莱尔竭力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怪声怪气道:“而我只能对着墙壁发疯,发起疯来的时候兴许还会不小心咬断你的脖子。”
她的话没有影响到泰伦斯专注看她面庞的眼神,从第一眼看见她为了一堆毫无新意的破机器与它拼命开始,这张脸上的任何一点情绪波动都让它十分有兴趣。
克莱尔与它所见到过那些女人都不同,她们只会卑微的趴在它的腿上祈求怜悯垂爱,只会说着毫无新意的蠢话,相比起来弱小的她拥有强大倔强的意志,是如此特别。
“狗见到主人,也懂得摇尾巴来讨得奖赏。”泰伦斯慢慢贴近她,长及腰部的银色长发如帘子一般垂落在克莱尔的面庞两边。
它如此亲密的接触举动让克莱尔忍不住战栗起来。
再一次的,她清晰感受到了它对她身体的某种畸变**。
一只虫子,对人类的身体产生兴趣...这可能吗?
生理结构是一样的吗?
它们勉强也算拥有人类的外表,或许是一样的。
克莱尔的面色一点点的白了下去,她用力吞咽了一下喉咙来缓解自己的恶心感。
见她似乎被吓到无法言语,泰伦斯的心情显著变好,它的面颊贴近她的脖颈边,“你想要什么?”
它来到她耳边说话时,根本没有一点气息喷洒在她的脖子上,但她仿佛能看见野兽的嘴巴已经张开,露出一排锋利的牙齿准备随时咬破她的颈动脉。
“一个孩子。”克莱尔僵硬着身体,一字一句道:“我要皇帝的儿子给我作伴。”
“这就是你闹了一早的原因?一个孩子?”泰伦斯的语气有些诧异,连带着额头上的黑色触角也跟着颤动了一下,这显然不在他预想的范围内。
克莱尔沉默半晌,回答:“我是他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