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揭晓商坊掌事权竞争的结果如何,当时作为证人的骆风也需要跟着去。
见她离开骆府新宅之后,没有直接奔着骆府老宅去,而是又去往了一趟还未举行开业仪式,但仍旧火爆异常的花月轩,不解问起她,这是何意。
骆雨吃了颗何子平暂且离开骆府新宅,回往医草堂时留给她的晕车药,缓了缓恶心后告诉他,花月轩能有今日这种生意火爆的局面,骆秀秀也是有份的。
再加上她接触下来,发现骆秀秀只是有些面冷心热,为人并不坏。
如今听说她遇见这种难事,她当然是得帮上一帮。
而在清倌楼的巫松,是目前最适合的,可以拜托的人选。
不仅仅是因为这段时间他和骆秀秀相处的时间较长,更是因为骆秀秀早在年少的时候就见过他,还将他视作自己的榜样。
用巫松来当挡箭牌,糊弄老宅的那帮人,说他们二人已经私定了终身的话,显然比她随便捞个年龄适合的男子要显得可信度更高。
“原来是这样,不过你切记,勿要掺和的太明显了,不若祖母那边......”
骆风没把话说完,骆雨却能明白他的意思。
骆老太太那个为老不尊的,要真知道这事有她的掺和,不定会闹到新宅那边,将宅里搅的乌烟瘴气的。
到了地方,秦厌因为之前就和骆雨说好了,他要去亲自问问容吉一些事情,之后就不跟他们去老宅了,便在下了马车后就和骆雨分开。
花月轩后面单独给楼内的清倌们建了个类似现代宿舍的竹楼,如今正好是晌午之后,客人流量较少,清倌和楼内下人都在歇息。
是以秦厌直接让下人带着他往花月轩后面那栋看起来较为清雅的竹楼去。
容吉大晌午的也没睡,抱着针线不知晓在缝制些什么。
听说有人来找他了,算了算今日正好是骆雨回来的时间,还以为是骆雨来看他。
从院落里骆雨之前找人私人订制,专门用在清倌楼的吊椅上起身后,晶亮着眸子往外走:“主子,您回来......”
笑意还未达眼底,便被他发现来人是一名长相极为普通的蓝袍少年。
打眼看过去虽是有些平平无奇,但周身自带的足以震慑人的气质却极为明显。
容吉之前在宫里待过,见此,很快猜到眼前之人的真实身份定然不一般,收起面上的笑意后,较为谨慎地问道:“不知公子您是......”
秦厌没有先回容吉,而是较为自来熟地往院落内去往。
从方才这小少年的态度来看,估摸对骆雨不止是有主仆之情。
不若也不会开心成那般模样。
他也曾经情窦初开过,知晓见到自己心悦的人来了之后会有着什么反应。
容吉不知道他对骆雨的心思已经被秦厌看穿,见身前的少年停步在他放着编织物的吊椅前,赶忙快步上前将编织物收了起来。
虽然速度较快,秦厌也还是看清他到底编织的是个什么东西。
好像,是女子款式的钱袋子?
发现这事后,秦厌看着容吉那张清秀的脸蛋时,眸内很快多了一些不悦。
但也并未当场发作,而是问起他,这吊椅是从哪家家具坊买的。
“您说这个吊椅?”提到这东西,容吉面上本来已经淡下来的笑意又深了一些,“这东西,是主子送给我的生辰日贺礼。”
其实也算不得是骆雨主动送他的,而是他在看见这个东西刚被运到清倌楼之后,直接提起他生辰日将近的事情,几乎可以说是从她手里讨要过来的。
可这事,他当然不会告诉秦厌。
是以秦厌听完这事后只觉得心口处的发闷感更甚,虽然之前他生辰日的时候,骆雨也给他送了不少东西,可一想到旁人过生辰日,也能得到她雨露均沾一般的对待,他这心下就难受到不行。
接下来和容吉谈话的时候,不免带上了一些私人情绪。
“我是宫里过来的人,这次是奉自家主子之命过来问你一些问题。”秦厌说着,整个人坐上了吊椅,感受了下它的舒适度如何。
摇摇晃晃的,和秋千差不多,后面又有能靠背的位置,的确舒服。
这么一个东西,骆雨没想着先给他,反倒是给了容吉。
在心里的小本本上又记了骆雨一笔后,秦厌暂且压下那股酸溜溜的情绪,问起容吉正事。
“你说你之前是承德公公身侧做事的,那对于他的一些私人习惯,应当是较为清楚吧?”
承德此人秦厌有所了解,每个月必有那么一段时间会外出离宫。
但是离宫之后去的地方是何处,一直是个未解之谜。
不管派多少人跟过去,最后都是无劳而返。
“这是自然,不知公子......”
“利烟青,我已经和你们清倌楼的骆掌柜签订了婚约契书,你唤我烟公子便好。”
一听此人是骆雨已经定了亲事的未婚夫,容吉面色肉眼可见地发白了起来,连带着身体也有些僵硬。
心道他连对骆雨的心意还未来得及言出,她怎就和旁人订下婚约了。
察觉到容吉的情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