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像是个学院或者门派之类的。

凭着感觉指引，白灵往凌霄目前所在的地方走去。

这学院里面大大小小很多院落，在一个偏院里面，一个五岁的孩子被其余几个孩子按到地上，一阵拳打脚踢，最大的孩子看着也就十岁的样子，一边打还一边骂，眼神都带着鄙夷。

“就这么脏，还敢跟我们一起住，大伙使劲打，他皮粗得很，身下的血液都是脏的，大家可不要沾到了……”

“就是，这肮脏的魔修后人，竟敢混进来，就你也配！”

“哟，还敢反抗，告诉你，你父亲就是个魔头，强抢了你母亲才有的你，你就是个没人要的，死了也没有人理会。”

一个个本是阳光朝气的孩子，却因为嘴里吐出来的话，一个比一个显得面容可憎，特别是身上莫名的正义感，看起来个个肆意妄为。

“魔修都不是好东西，我爹娘说了，是该杀绝了好。”

“杀一个世界就少一个祸害，这魔修来我们长留山门必定有所图，说，是不是要害我们的……”

打人者个个神采飞扬，而被打的人由开始地挣扎到后面抱着自己的头，一动不动被动地承受着这一切，似乎已经知道挣扎是没有用的，已经放弃了。

挣扎只会引起更多的伤痕，慢慢习惯了就好。

被打的人放弃了挣扎，打的人就慢慢没劲了，最后踢了一脚。

“走吧，就他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苏长老怎么就把人带进来了，长得跟个废物一样，魔修的血就是这么没用。”

“不用管这废物了，过三天就是门派测试了，他这废物也就是垫底的存在，还妄想修仙问道，呸。”

“到时候我们就向长老们提议把他赶出去就好了，这废物凭什么跟我们住一起，最好是把他赶走，就当个下等人好了。”

几个打累的人个个扬眉吐气的样子，成团结伴地离开，脸上还是会稚嫩，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给人带来多大的伤害。

等人离开后，地上的人才慢慢爬起来，拍打自己身上的灰尘，哪怕成了这个样子，他都下意识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一张脸上满满的都是青紫的痕迹，打人的人可有恃无恐，连脸都没有放过。

这地上站起来的人就是凌霄，儿童时期的凌霄。

白灵来到的时候，凌霄正是被人收拾，正好奇着，等凌霄站了起来，她才知道被收拾的竟然是她所认的便宜师尊。

那张青紫的脸，要不是有指引，她怕是不会认出来吧。

白灵恍惚了一下，凌霄的生身父亲是魔修，他的母亲是被抢的？那么生下他之后是不是该把他当成耻辱了。

这么一想，白灵知道了心魔所在了，这么小的孩童受到这样的对待，再有天赋，心智再坚定怕也一定会怨恨吧。

五岁的凌霄站了起来后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些人离开的身子，神情有些扭曲，连周围的空间都变得有些扭曲。

眼前一暗，白灵就到了凌霄比试的当天。

在周围的弟子中，唯一一个被倒喝彩的人，走上了台上后，对手弟子，不停地戏弄于他，一遍遍地用言语刺激他，身上挂的彩越来越多，最后一脚被人踢下了场，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半响才有个长老模样的人指挥几个弟子把他带下去。

在那么一瞬间，白灵感觉到自己怒了，那样的感觉来得很明显，她眼前闪过多年后凌霄站在众生前白衣飘飘的样子。

他，他怎么能活成这样子！

那么多人负了他，他怎么还可以，还可以去保护这么多人，他们不配啊，不配得到他的保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