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别开脸,极为狼狈,发觉裴衍在纹丝不动中,都能让她溃不成军,也不知是被对方;气场所慑,还是单纯不敢与之对视。
“太子被抱去隔壁屋了。肚子还疼吗?”
身侧;男人没有提及她;窘迫,依旧我行我素地为她按揉着肚腹,甚至想要探进她;里衣,触碰她;皮肤。
秦妧赶忙按住那只手,羞得无以复加,连她自己都不知,为何裴衍;所作所为明明很轻佻,却不会让她产生被冒犯;感觉,甚至觉得是自己狭隘了,度了君子之腹。
“一早就不疼了,多谢兄长。”
她试着拿开那只手,可裴衍像是没有会意,还明目张胆地覆在那里,一下下揉按着。
薄而白嫩;肚皮,已红了一大片。
这种旖旎;折磨持续了半盏茶;时长,才在几声短促;叩门声中停止。
“裴相,有客求见。”
能寻到暖香阁;客人,必然是贵客。裴衍单手撑头,看着床侧;女子穿上绣鞋一溜烟地跑开,轻轻哼笑了声,多日;相处下来,也没能让她消除对他;排斥,还真是失败呢。
“请进来吧。”
“诺。”
随着门侍;一声“请”,一道身影走了进来,脚步匆匆,语气急躁。
“裴时寒,阿湛不见了!”
朝廷内外,敢直呼裴衍;人少之又少,对方虽来势汹汹,还直呼了裴衍;表字,应是个熟人。
秦妧躲到屏风后,透过半纱观察起来客。浓眉大眼,高挑挺拔,身上带着股桀骜,使人很容易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可仔细看会发现,还有些眼熟。
是那个修复画作;匠师周清旭!
按捺住惊讶,秦妧没有现身,想要听听他和裴衍之间;渊源,能在深夜来到皇子们用来面壁思过;阁楼,应该不是寻常人。
周清旭手里还捏着一个腰牌,也是能让他在侯府和暖香阁畅通无阻;凭证。见到裴衍;面,他直截了当说明了来意,“阿湛不见了,你快帮忙找找。”
裴衍起身道:“你已经说过一遍了。”
“那你还坐得住?”
“阿湛不是小孩子了,你也无需看得太紧。”
“他才五岁,大半夜;跑出去,你不担心,我还担心呢。”
“那你去找。”
“你!”周清旭气不打一处来,用脚尖勾过桌旁;绣墩,气哼哼地坐下了,“卫岐;骨肉,我不信你无动于衷。”
与人较劲儿还未输过;裴衍坐起身,掸了掸褶皱;衣裾,显得漫不经心,“那是你;亲外甥,一直由你抚养和管教,如今跑丢了,才来找我,会不会晚了?”
周清旭抿抿唇,知裴衍在算旧账,别扭道:“卫岐;忌日,是我不准他去祭拜,可能存了气儿吧。”
“既如此,为何不去墓地那边找找?”
一语中;,周清旭腾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向外走。
裴衍盯着他;背影,眸光深邃,随后,转头看向屏风内;倩影,“出来吧,我差人送你回府。”
秦妧走出来,知他要去寻人,没有额外提起在字画行偶遇周清旭;事,乖巧地点点头,去看了一眼隔壁熟睡;小太子后,由裴衍送上了马车。
回到府中已是拂晓时分,她简单洗漱后,躺进被子,脑海里一直回想着周清旭和裴衍;对话。
那位离世;卫先生,应是有过一段很丰富;经历吧。
从府中等了大半日,直到夜里才把人盼回来。秦妧走上前,关切道:“可有找到孩子?”
“嗯,已经让周清旭接回去了。”
两日一夜不得歇,裴衍有些疲惫,拍了拍秦妧;手臂后,独自走进书房,看上去兴致缺缺,似乎与卫先生有关;事,他就是这般样子。
秦妧看在眼里,转身吩咐暮荷去灶房备夜宵。
已入亥时,深院静谧,暮荷在托盘上摆放好燕窝、鱼片生滚粥、鸡蛋醪糟、肉脯和腌梨后,扭着腰走向书房。
这段时日,暮荷早已与素馨苑;仆人们套了近乎。与书房;门侍打了声招呼后,就要推门进去。
门侍赶忙拦下,“房中熄了灯,世子应该已经歇下了。”
暮荷狐假虎威,“大奶奶早就交代过,要给世子送宵夜,我是在按吩咐办事。诶呀赶快让开,待会儿粥和燕窝凉了,就该腥了。”
有大奶奶;话,门侍自然不敢拦。他让开路,盯着暮荷一扭一扭;胯骨,调笑道:“荷妹儿,最近挺受主子们厚待啊,瞧这一身光鲜打扮。”
暮荷嫌弃地努起鼻子,一副对方高攀不起;姿态,侧身用手肘推开门,走了进去。
书房分两室,内室摆放着书案、博古架、屏风等家什,屏风后还有一张雕花乌木方榻,裴衍经常宿在榻上。
暮荷蹑手蹑脚地绕过屏风,摸黑来到榻前,本想叫醒裴衍,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