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着一丝得意,“那当然,我当然是聪明无比的,不过,沉夕姐姐”,突然一转,那小脸又变得严肃起来,“你真的不打算见皇帝哥哥和皇兄吗?”
“你也看到了,皇帝哥哥憔悴了许多,即使在瑗妃面前都是强颜欢笑而已,皇帝哥哥真的很挂念你,有次我晚上去御书房找他,发现他在御书房的软塌上睡着了,梦里都喊着你的名字呢,皇兄也好不到哪去,从你掉下无尽崖那天起,皇兄就从未出过王府,听说他一直呆在你的屋子里,手里抓着你的半截衣袖不放,明天的皇家狩猎他都不知道去不去,
不过听说皇帝哥哥已经下了圣旨要他去参加了”。
“沉夕姐姐,难道你真的…”
沉夕眼中染上一丝沉痛,“公主你还小,你不懂,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东弧破不信我,在我眼前生生的打死了小丫,逼我喝下汤药杀死我的孩子,这是两条人命啊,对我至关重要的人的性命啊,我如何能原谅他?你皇帝哥哥,我承认以前爱过他,可是我给过他机会,我要的不是荣华富贵,只是一个心心恋恋,知己知彼的良人,可是他放不下,甚至他可以为了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放弃我,这样的人,让我如何再见?”
“姐姐,我明白了,虽然我还小,有些事不懂,可是我已经知道了姐姐的心意,虽然姐姐不能做我的嫂嫂,我有些可惜,可是不管姐姐的决定是什么,我都祝福姐姐,更不会把姐姐的身份告诉皇帝哥哥和皇兄的”。
“恩,谢谢你公主”
“公主,热水准备好了”,门外传来婢女的声音,几个人抬着热水走了进来。
沉夕立刻恢复小溪的怯懦,恭敬的对着东香情说道,“公主沐浴吧,省得一会儿着凉”。
东香情听话的走向木桶,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沉夕一身紧身夜行衣打扮,面上一张黑色面纱蒙面,矫健身影在皇宫屋顶几个起落,已到了扶柳宫中。
“找我何事?”
如此夜深,只有一个屋子还残留着一盏微弱的灯光,沉夕径自朝屋子走去,果然见着柳瑗正着急的来回踱步。
一见她来,柳瑗见到救星一般立刻走上前,“姑娘求你帮帮我吧,今日皇上说明日要我陪同一年一度的皇家狩猎,这可如何是好啊?”
“你是怕醒妃趁机对付你?”
“狩猎之时,人多又杂,什么意外情况都会发生,我怕,我怕…”,说着,她一只手拂上自己的小腹,眼中满是担忧。
沉夕看了她的腹部一眼,迅速别开,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嫉妒,“明天我会跟着,放心”,跟余香醒才交手一次,就摸清了余香醒的性子,柳瑗果然是个聪慧的人。
沉夕盯着柳瑗看了一会儿,方才开口,“不过,你怎么知道她还未对你出手呢?”
柳瑗大惊失色,“我的孩子怎么了”,双手死死的捂着腹部,双眼满是惊恐。
“目前为止没事,你的宫殿里有她的人,她在你的饮食中放了慢性毒药,看你的脸色
,该是还没起药性”,沉夕淡淡的说着。
“我该如何?告诉皇上吗?还是找太医?”柳瑗慌乱的苍白了脸色。
沉夕嗤笑,果然是关心则乱,“告诉东陵破?你觉得他会为了你得罪醒妃,而且还是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
“那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对,你一定能救我的孩子对不对,你能看出我中毒,就一定能救他,求你救救他,求求你”,柳瑗慌乱间抓起沉夕的手,几乎跪下来乞求。
原来,每个母亲都是一样的,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放弃尊严放弃一切,可为何孩子的父亲,却都一样的冷血?
“我没有办法”,她懂医理,也能看出是否中毒,却惟独不会解毒,“你若是运气好,太医能给你解毒,若是运气不好,你就只能认命”,要看余香醒下的什么毒了。
柳瑗颓废的坐在地上,脸上有些绝望,“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沉夕始终有些不忍,“我虽没法解毒,却能帮你找出内奸”,正好给余香醒一个教训。
柳瑗倏地抬起头,眼中带着愤恨,“是谁?是谁害我的孩子?”
“我怎么知道,不过你若按照我说的去做,明早便知道内奸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