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成名老把式,还有门派的长老也不差了。”
少女见状面露苦色,吐了吐舌头,道:
“练完这个还要练啊……”
老者气道:
“那是肯定!”
“怎么,不愿意练?要是只练这一门道门的内丹诀,到了最后,你的武功连开武馆的江湖人都不如!”
少女见到老者发怒,不敢多说,院子外面却传来了一声朗笑,道:
“便是不如又如何?!”
众人抬眸看向那个方向,少女欢欣雀跃,老者皱了皱眉,眉毛松缓下来,那木讷的中年人也起身,将手中书放下,拱手一礼,颇为恭敬。
外面转出一位穿着便服的男子,年纪看上去三十出头。
虽然普通衣着,却自有一种扑面而来的贵气,令人心折,笑道:
“我东海卫大将军的女儿,便是不修什么武功,又如何了?哈哈,掌管六十四艘宝船,铁军上万封锁江河湖海,来来来,有什么武者敢来起伏我们家的姑娘?让我瞅瞅?哈哈”
几名侍女恭敬行礼。
老人只勉强点了点头,木讷中年则一丝不苟道:
“草民见过侯爷。”
中年男子正是代替中原坐镇东海一带的东海侯李元恺,其本身的武功实力当年便不再统兵直驱六国的二哥之下,只是为人多谋,未能在沙场上得来足以服众的军功,最后便领了东海侯的位置,入东海,十多年未曾入京。
其为人绝非泛泛之辈,二十余年,原本多有动荡的东海被彻底镇压。
其与民多利,多劳者可多得,税收却一分不肯退让,倾力打造出了庞大的东海舰队,东海之外多岛国,因着以六十四艘四十四丈长,十八丈宽的宝船为核心的舰队,与北疆西域时而躁动扰边不同,老老实实年年上贡。
虽武功民治皆为百年间统帅一地中佼佼者,为人却颇和善,大有当年七国养士的风度,侧了个身子,避开那书生行礼,笑着摆了摆手道:
“周先生不必如此多礼,你看我也没有穿蟒袍,咱们现在就直接如当年江湖上一般平辈相交就可以了,岂不是快哉?”
木讷中年摇头正色道:
“君臣有别,这如何使得?”
李元恺扶额苦笑道:
“你啊你,就是这个毛病不改,不听人言。”
“这一点,孙老却比你旷达豪气地多了,江湖豪客和你这读多了书的酸儒果然还是不一样的,你瞧瞧你,这个叫食古不化。”
老人神色和缓了些,仍有些生硬,道:
“孙某江湖走动,性子野惯了,倒是让侯爷见笑。”
李元恺摆手笑道:
“别别别,孙老怎么也这样了?”
“江湖豪客,没有了江湖气还如何称得上是江湖豪客?”
“小晴儿还要让您老多多费心才是,方才我说的您老可不要见怪,若能够有一身武功的话,无论如何,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是要放心些的。”
少女张了张嘴,神色挫败下来。
孙姓老者心情倒是渐好,李元恺与三人复又交谈片刻,便又走出,却是只从这一处院子路过,并不是专程来此,出去之后,外面站着了一名蓝衫道士,和他同行,李元恺一边赏景,一边轻描淡写,随口道:
“武道武道,上官道长,武功修行至顶峰,可有何意义么?”
道士淡淡道:“纵横不败,快意恩仇。”
李元恺洒然一笑,道:“这有什么意思?”
“我武功左右不过是个六品,自我二哥登基之后,再无半点寸进,放在江湖上,也就只是在一州一郡中施展拳脚的手段,稍微大些的江湖就能够一个浪头把我给淹了,可是我以这样的武功,天下可有谁人能阻拦我么?”
“铁骑巨舰在手,岂不也是快意恩仇,随心所欲?”
“若论快意,江湖中有几人比我更得自在?”
道士道:“侯爷胸腹之中有韬略,容纳万军之力,自然不是单枪匹马的江湖蛮勇能够比拟的。”
李元恺对于这样明显敷衍的答案显然并不满意,走了两步,复又道:
“听闻道门修仙人之路,那么道家养气可能长生?”
道士淡淡道:“贫道是道门,自然相信有天人飞升一说。”
“可四千年来我辈武者无数精彩绝艳,能称之为陆地神仙者只有两位,这二位皆未曾飞升成仙人,但是普天之下,自古即今,有谁挡得住夫子一言喝斥?有谁挡得住道祖一剑天边来?”
李元恺苦笑道:“道长说的什么意思?我听得有些糊涂了。”
道士道:
“若有仙人,舍此二人,那么天下有谁人有资格飞升?”
李元恺叹息道:“两位都未曾飞升,看来没有什么所谓的天人之说了,不过,我还是想要学学些养气之法,多活上两年是两年。”
道人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两人复又往前走了片刻,李元恺回身看了一眼遥远的海岸线,道:
“飞灵宗说蓬莱群岛中有不周山遗址。”
“这一次,道长与东方家说说,能不能将这一块地让给本王当作王府,万事都好商量,若是不行的话,本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