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也没有主动发问过。 因为他知道,患这个病的人,几乎不会主动表示自己的记忆有问题、并且提供相关信息,反倒是会把失忆和那段相关的经历表现得微不足道,像是杂草,只需要抬腿就可以迈过去。 他生病了…… 以往牢记的内容,为什么在那天晚上,偏偏就忘记了呢? 或许也不是忘记,只是一个被松江时雨平日里的宽容宠坏了的孩子,已经无意识习惯了用差劲的态度去对待。 心脏的绞痛又不着痕迹地诞生,同伴们轻浅的呼吸却又逐渐放大,清晰地传入他的脑海,提醒着降谷零过去的已经过去了,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教官他……因为一些原因,在组织里调养身体,组织的人暂时不会动他。” 降谷零开口道:“我跟hiro会在合适的时候把他带出来。” 松田阵平定定地望着他:“能保证教官不会受到伤害吗?” 降谷零冷静地道:“我会在他受伤之前,解决一切。” 诸伏景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下午,我们可能就有见面的机会了。” 他一定要从琴酒那把教官抢回来! ********** 松江时雨快断气了。 他知道琴酒面对他的折腾不可能保持冷静,但怎么也没想到,这家伙如此不做人。 系统弱弱地问:“松江,你还好吗?” 松江时雨:“呕——!” 他没见过能煮得这么难吃的清汤面啊! 琴酒到底怎么把照理说就放了点盐的东西,做得又苦又涩还格外呛人的? 银发男人还丝毫不觉,此刻皱着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你还想怎么样?” 松江时雨奄奄一息:“咳咳咳,你有本事自己吃一口!” 面条在筷子上被团成一圈,冒着热气,刚刚被强塞了一大口的金发青年呛得连眼眶通红,琴酒缓缓松开掐着对方下巴的右手,指腹蹭过对方泛白的嘴唇,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显得他更加凄惨。 真的有这么难吃吗? 他的眉头夹得更紧了。 琴酒之前与A合作的次数不少,但某个把自己藏在斗篷和口罩下的黑客从来不会在他面前吃东西,更别说现在胆大包天地要他喂。 虽然琴酒没怎么下过厨,但自诩各个方面都占据高水平的杀手,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这个蹬鼻子上脸的家伙…… 筷子拐了个弯,最终抵在了琴酒抿起的唇边,一团本该塞到松江时雨嘴里的面条,被他慢条斯理地抿了下去。 松江时雨保持着姿势望着他。 琴酒的脸颊微微鼓起,又陷下去,又鼓起,在绝对没有到达咀嚼次数的情况下咽到了肚子里。 “有什么问题吗?”他冷冷地瞥了眼松江时雨,“矫情。” 他将筷子“啪”得搭在碗上,佯装要打电话的模样转身快步离开。 系统:“……哇哦!” “噗哈哈哈哈哈哈!” 松江时雨在心底笑疯了:“我猜他是去漱口了你信不信,这种东西是人能吃的?” 松江时雨:“还在我面前装哈哈哈哈!!!” 明明自己都被恶心得要死还非得逞强,他以前怎么没发现琴酒这么好玩? 某金毛越来越好笑,最后他干脆抱着被子在床上边笑边滚,又怕笑太猖狂被听见,直接整个人埋到了枕头里。 “哈——咳咳咳!” 一下子乐极生悲,松江时雨笑岔气了,他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系统:“虽然屏蔽痛觉,但你现在还在养伤阶段啊……” 他就没见过这么不把自己身体放心上的,哪怕之前说要苟,但在论坛没开放之前,松江时雨也莽了不少案子,完全没他自己一直叨叨的怕死。 系统觉得这个玩家好怪。 松江时雨捂着胸口喘气,瞥了眼桌上还没下去的面条,突然深沉地道:“我是故意的好吗?” 系统:“?” 松江时雨:“你这个笨蛋不懂,我是故意笑岔气的,请叫我剧本组谢谢。” 系统:合着这人被人脑补了一波恐怖如斯,还真以为自己就行了? 松江时雨没理系统的疑问,他直接闭着眼睛躺下,躺得那是一个安详且平稳,宛若……尸体。 等琴酒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握着的门把手突然“咔擦”一声! 银发杀手阴沉着脸快步走到松江时雨面前,把手贴到了他的脖颈上。 嘴唇上仿佛还沾着水光、但脸色惨白惨白的青年毫无反应。 看着跟中毒身亡似的。 琴酒脸色铁青地瞥了眼还满满当当的面条,手指触碰到筷子后缩回,转身就去打医疗部的电话。 松江时雨在他离开后,微微睁开一只眼,得意洋洋地说:“要不是我装晕,你信不信琴酒回来还要装傻给我硬塞面条?” 虽然一人一口互相伤害也不是不行,但松江时雨觉得还是不要为难自己了。 系统:“……你倒是很了解。” 三分钟后,一群急匆匆的医疗组成员冲进来。 为了防止目的泄露,目前的医疗组成员都是只知道要救人,不清楚具体情况的。 十五分钟后,仅存下来作报告的男成员一头冷汗地面对琴酒。 琴酒言简意赅:“说。” “琴酒大人。”男成员欲言又止,“您、你对他……呃……” 琴酒下意识皱起眉:“我没做什么。” 男成员望了眼身后看起来格外凄惨、陷入昏迷的金发青年,对方手腕上的锁链刚才还把某个倒霉的研究人员电到了。 青年的脸颊两侧被掐红的地方能清晰看到手指印,就连嘴唇都有破皮的痕迹(被筷子怼的),而且刚才检查时,连喉咙都有些充血,一看就是竭力反抗(笑太大声扯嗓子了)的后果…… 男成员有些崩溃,他怎么不知道组织里据说冷酷无情,除了做任务就是做任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