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直哉恶心得忍不住呕出来,他才用尽最后的力气,朝五条悟吼道:“你根本配不上姐姐的喜欢!”
……
“悟。”夏油杰扯着五条悟的手臂,提醒道,“他是椿的弟弟。”
五条悟冷着脸甩开。
“我说啊。”
白发少年朝他走过来:“杰说你是可怜虫,让老子让着你,所以差不多点?”
“哈,可怜虫,是,我是可怜虫,就是你、还有你、就是你们害死了姐姐,是你们把我变成了可怜虫!”
“把我的姐姐还给我,把我的姐姐还给我!”
“啧,疯了么你?”五条悟盯着他手腕上的手表——这是姐姐临终前给他买的,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手绳,是姐姐十岁那年送他的生日礼物。
五条悟抢了过去。
“你那个姐姐。”五条悟把手表放在指尖转动,朝他笑,“眼光还不赖嘛。”
“还给我!”
“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
“不哦。”五条悟轻松避开他的攻击,“连这个都保护不了的废物,哪里来的资格骂人啊,要我说,你姐姐有你这种垃圾弟弟也是有够可怜的。”
他最是知道怎么戳他的痛处:“说起来,你和你姐姐,怎么一点也不像啊?”
一点也不像。
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父亲和母亲都站在他的房间里。
父亲看着他的眼里满是失望:“你丢尽了禅院家的脸,也丢尽了你姐姐的脸。”
“直哉……”母亲抱着他,眸中满是关怀,“还好吗,直哉……?”
禅院直哉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被抢走了。
活不下去了。
父亲大步走过来,抬起手像是要打他:“清醒一点!”
“禅院直毘人!”
一向柔婉的母亲挡住父亲的手,朝父亲喊道:“我已经没有小椿了,你难道还想逼死直哉吗!要是这样,你干脆把我一起杀了,让我们和小椿地下团圆!”
父亲猛然退后,沉默了一会,再次开口,声音已然哽咽起来:“直哉。”
他说:“你身上留着你姐姐一半的血,哪怕是为了这个,你都得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血……
禅院直哉看着自己的伤口,这些血哪一半是姐姐的,哪一半是他的?
“我的孩子……”
母亲抱着他哭,带他看向父亲的左手,那上面是一块手表。
“你才十六岁,你没有做错什么,姐姐不会怪你,父亲也没有在怪你,你看,父亲去求了神子好久,才把你的手表要回来,快点好起来好不好?求你了。”
好起来……
谁来教教他,一个已经死掉的人,要怎么才可以好起来。
那一块带着手绳的手表被扔过来,父亲有些别扭地说道:“除了头发,你和你姐姐真是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你和你姐姐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除了头发……
“啊……”
“啊!”
“啊!!!!!!!”
**
酒吧灯光很暗,血液滴落在地上,禅院直哉低头看着他的手指,有些慌张地擦拭着血液,然后神情茫然地把手指含进口中。
“抱歉抱歉。”
直哉后面的鼓手凑近话筒,弯着眼睛:“有一点点突发状况。”
观众们好像已经很熟悉这样的情况,一边起身离开,窃窃私语说着‘又这样了’、‘很担心他呢’、‘是呢’之类的话。
直哉身后的那些鼓手之类的也不敢和他搭话,跟着人群走了出去,没多久,酒吧里面就只剩下你、夏油杰和直哉。
夏油杰喊他的名字:“直哉。”
直哉长大了很多,把头发染成了别的颜色,打了很多耳钉,只是衣服穿得很简单,白T长裤,像是个干干净净的少年。
他的双手全部都是刺目的疤痕,你看着心酸,忍不住想要哭。
禅院直哉像是被你的哭声惊醒,又看了你一眼,脸色立即阴沉下来。
他微微弯下腰,把被血染红的手指藏在身后,抬起另一只手敲了敲话筒,带来一阵噪音。
“原来是夏油杰先生。”
他看也不看你,只盯着夏油杰看:“我姐姐生前的外室,嗯?外室都算不得吧,被我姐姐玩腻的男人。”
禅院直哉扫了你一眼,目光中满是不屑和鄙夷:“瞧瞧,这位小姐,浑身上下全是我姐姐的影子,夏油先生耐不住寂寞,想要找消遣对象,谁也没法指摘什么,但是您带着一个低贱的替代品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呢?”
你哭声一顿,看着直哉,他在说什么啊……
他死死皱着眉头,像是在忍耐着什么,然后又朝你们笑:“是这位小姐听说了我的悲惨遭遇,想要大发善心来和我玩一场姐弟游戏,又或者想来看禅院的笑话吗?对不起,我不奉陪。”
他又看向夏油杰,眉目间尽是森冷的戾气:“若是你还有半点廉耻之心,就应该立即把你被这女人碰过的地方通通切下来,向我姐姐谢罪。”
说完,他把贝斯摘下来,狠狠摔在地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