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浴室多留。时候差不多了,他就收拾好自己出来,将一头湿发吹到半干,再甩甩头,这就踩着拖鞋出去了。
门外的严斯铭捏着两个盒子,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选一个吧。”
程松宁放下毛巾,看向桌上的两个礼盒,但有一个显然包装得很是随意,仿佛买了别的东西、故意找了个好看的盒子临时装上。
严斯铭笑得近乎有些咬牙切齿:“宁宁,好好选。”
见他动作顿住,又道:“当然,你也可以两个都选。”
然而程松宁哪个都不想选。
他看严斯铭今天是病得厉害了,最好做隔离处理。
“今天你还是回你自己那儿睡吧。”
也不知道是哪个字又戳痛了严导的心,他拉过程松宁的手腕,非要人选出一个来:“拿一个,至少拿一个。”
程松宁为了快点打发他走,随手就拿了包装更随意的那个小礼盒。
严斯铭见状,又催他打开:“快打开看看啊。”
一股不太好的预感突然降临,程松宁咬着下唇悔意徒生,然而严斯铭已经把着他的手拆开了这个十分敷衍的礼盒,外层的绸带被一把扯下,束缚解除,毡绒的盖子被揭开,赫然露出里头的一盒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