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叼着烟卷,围住跟葛小天对话的同伴。
“窝草,可以啊二狗子,你特么竟然忽悠了葛百亿?”
“真特么吊啊!这神色,这对话,我差点都以为你真是天成员工了!”
“嘶……这烟真好抽!”
陈二狗有些自得,“不瞧瞧小爷是谁?跟葛老二从小斗到大,虽然只赢了一次,但我也明白一个道理!”
“啥道理?”
“脑子是个好东西!做啥事都要仔细想想,要大胆,要一往无前!”
“啧啧……”
陈二狗依旧有些不尽兴,“我之前说了吧?只要搞清楚天成规章制度,只要不拦他们的车,咱们这个年,绝对能大赚一笔!”
“可是,被葛百亿发现了怎么办?”
“发现了又能咋的?过完春节咱们都外出打工,难道他还能把咱们全都抓回来?”
“你就不想着进天成?”
“屁!”陈二狗愤愤不已,“老子这辈子,哪怕穷死,饿死,也绝不会给葛老二打工!更不会给葛老二赚一分钱!!!”
小青年们面面面相觑。
这时,站在远处高坡上的某个同伴飞快跑过来,“奇了怪了,来了两辆黑色小轿子,今天咱们这生意要火啊!”
“小轿子?”一通骚操作,陈二狗赫然成了老大,皱眉想了想,“别的不怕,就怕遇到领导下乡,把铁锨放下来,是领导就说咱们在修路,不是领导就吓唬吓唬!”
不多时,两辆皇冠一前一后驶入黄岗路口。
“停!”
“怎么了老乡?”
“哪个单位的?最近乡里不太平,例行检查!”
“嘿,民兵连?”司机说着,拿出证件,也没递出去,而是露出上面的字体。
“银行的啊?”陈二狗微微错愕,旋即脸色一整:“通行费一百!”
“啥?!”车里的人全惊了。
……………
积雪融化,胡同泥泞,大金杯暂时停在黄岗村子外的路边。
葛小天跳下车,看到坐在胡同口、晒暖的白胡子老头儿,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跪。
“五姥爷,您还活……忙活着呢?”
记
时空不同,许多事情也变得不尽相同。
像老村长,是02年左右去世的,穿越到99年,见面没啥好害怕的。
但眼前这位爷,却是98年去世的!
这就有点吓人了!
“嘿,小二!来,让姥爷瞧瞧是不是又长高了!”
“五姥爷,身体还好吧?”
“好!好得很,只从被你从黄泥水里拖出来,我就感觉自己跟脱胎换骨似的,没病没灾,吃得饱睡得香!”白胡子老头儿中气十足,起身走两步,跺跺脚,跟老爹老妈打招呼。
葛小天看得目瞪口呆,这都说的啥?
黄泥水?
您老确实死在大洪……
不是吧?
前身这么猛?
葛小天揉揉后脑勺,走到后备箱,取出另一条没拆封的玉溪,塞进白胡子老头儿的怀里,“您慢着点抽,什么时候不够,去天黄岗东头的成商会收购点去要,就说你是他们老板的五姥爷!”
“嘿!哪能这么搞!”白胡子老头儿笑得眯起眼,“你姥爷姥姥要是还活着,这可就享福咯,可惜啊!唉!去吧去吧,我这个糟老头子晒晒暖,你们去忙!”
葛小天摇摇头,再次放下两瓶五星茅台,“别一次喝光了,一顿一杯!”
五姥爷烟瘾贼大,急了敢抽树叶子,不过酒瘾不大,也就手抖的时候闷两口。
闲聊几句,拐进大舅家。
大舅以前是名数学老师,后来成了黄岗小学副校长,现在……黄岗希望小学看门老大爷。
天成投资的学校,育人为本,不是好老师,肯定要走人。
大舅虽然教的不错,但只上过一段时间夜校,根本没有太多文化底蕴和育人经验,让老妈跟他聊聊,欣然答应当一名护‘花’使者。(守护祖国的花朵)
不过,大舅衣着穿戴,倒是像个老教授。
老花镜、中山装、铁链怀表、布鞋都有点发亮。
很慈祥,很讲究,也很严肃的一个老实人。
“来啦,里面坐!”
葛峰出面,“大哥,俺们就不坐了,下午还有事,咱先去果林吧?”
“行!”大舅背着手扭头就往外走,“那边的路全是烂泥巴,我去借个地排车,拉着你们去!”
“别!”葛峰同志将其拦住,“大哥,咱就走着!”
一番推让,葛小天打电话,让常驻黄岗的商会采购主管,送来几双胶靴,拎着大包小包直奔果林。
姥姥姥爷生前都是老实巴交的地道农村人。
由于爷爷奶奶去世早,葛峰同志年轻的时候,条件很差,除了当兵带回来的五百块钱,连个院都没有。
太爷爷找了个说亲的,人家感觉成不了,不愿去,只给了个地址。
但老爹上心了,大清早跑到绿湖摸了条鱼,直接拎着就来相亲。
凑巧遇到姥爷家修房子,他也没打招呼,把鱼放在土灶旁,搓搓手,拿起铁锨卖力干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