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一直不作声的鹿鹿忽然开口，“你刚刚说是你带着那个男人到莫寒前辈的面前，让那个男人亲眼目睹着莫寒前辈被杀死。”

鸿源虽然忽然被叫停，但是也没有要生气的意思，反倒是饶有趣味的看着鹿鹿。

“对呀，就是我。”

“那也就是说，你是亲眼看着莫寒前辈死在你面前的，那你为何不去救莫寒前辈？”

“救她啊。”鸿源的声音飘忽了一下，随后又坚定了起来，“我为何要救她？如果不是她的话，那么我也不会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既然我都不会出生，也就不会遭受到这些了。”

鹿鹿冷眼看着鸿源，眼神之中满是冷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无论如何她都是你的母亲，无论如何也都是她将生命给了你，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她？”

“是啊，但是如果她没有给我生命的话，那该有多好？而且是她自己识人不清，见到了那个男人，如果不是她识人不清的话，那么之后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悲剧？”

鸿源似乎并不觉得自己错了一样，反倒是继续说道：“而且你看啊，就是因为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的相识，有了我才会有人妖大战，才会有千千万万的人族和妖族死在战场之上，难道你不觉得他们很可恶吗？”

鸿源靠近鹿鹿，在鹿鹿的耳边说道，就像是恶魔在鹿鹿的耳边低于一样。

但是鹿鹿可不是耳根子软的人，她当然不会这么觉得：“人族和妖族的大战那只是一个导火索，其实归根究底还是人族两族之间的利益纷争，你以为只是一个实验，会引起那么大规模的战争吗？你实在是太小瞧了这一切。”

看着鹿鹿有些冷漠的眼神，鸿源心头火起。伸手扣住了鹿鹿的脖子：“你是说那只是一点小事，怎么可能是小事？你有被换过血脉吗？你有感受过那种痛苦吗？既然你没有的话，那么你凭什么说这件事情其实很容易。”

“我并非觉得此事容易，或者不同情你小时候的遭遇，我只是就事论事的告诉你，其实这一次人妖大战，虽然这只是一个导火索，但是并非是整个战争的根源。”

身为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学习过无数的历史，见证过无数的战争的产生，鹿鹿自然是知道这一些其实都离不开两个字，那就是利益，如果没有利益的话，那么人族和妖族也不会打在一起。

其实两族之间的利益十分简单，无非就是妖族羡慕人族如此逆天的功法，而人族羡慕妖族如此得天独厚的天赋罢了。

所以其实若是没有当年鸿源的事情，那么人族和妖族迟早有一日还是要打起来的。

鸿源看着鹿鹿坚定的眼神，忽然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你看啊，既然你没有经历过那一切，那不如你去经历一下好不好？你只要经历了，那么你就有说这件事情的资格了，对不对？”

鸿源说完之后一点儿都不理会鹿鹿的意愿，直接就带着鹿鹿来到了一处十分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