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底色是厌世的,他需要一个理由撑着自己活下去,或是为此去死。
因此他活到现在,人生中最重要的事竟然是跟李春昼待在一起,就算是一起赴死也心甘情愿。
但是李春昼却不想看到他死在自己面前。
徐雁曲抿了抿唇,他还是第一次被李春昼如此劈头盖脸地拒绝,不免有点失落,不过他很快就收拾好自己这种失落的情绪,一如既往地对李春昼让了步,垂眸笑了笑,说:“没关系,不论你什么时候反悔,我都会站在你身后等你……”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李春昼抢先一步打断他的话,“你为什么要围着我转?你是没有主见的奴隶吗?!光是看到你就让我觉得火大!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你要是真的想要我开心,那么现在就滚!离开京城,走得越远越好……”
李春昼用力地咬着唇,嘴上说着冷冰冰的话,眼泪却又控制不住地落下来。
徐雁曲默不作声,下一秒就俯下身来给她轻轻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李春昼愠怒地推开他的手,“拿开。”
徐雁曲拿起桌上的手帕给她擦眼泪,温声说:“脸上的胭脂都花了。”
李春昼皱了皱鼻子,定睛看了看,然后便带着哭腔说:“这是用过的手帕!”
徐雁曲不太好意思地说:“哎呀,对不起春娘,我下次一定记得……”
他把李春昼抱进怀里,一如既往地不带任何□□意味,哄小孩儿一样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主动安慰她说:“对不起,但是让你为难不是我的本意,春娘你说的话我会好好想想的,好吗?你不要难过了。”
在李春昼看不到的地方,徐雁曲脸上流露出一丝难过和痛苦,苦笑道:“……我的心都要碎了。”
李春昼在他温柔的怀抱里,也渐渐恢复了平静,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失态,从徐雁曲怀里抬起头时,李春昼抓着他的衣领,认真地说:“如果哪一天你真的要……死,也必须死在我面前!”
徐雁曲不知道她这样说的缘由,但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李折旋却也同时抬起头,罕见地把目光从李春昼身上挪开,落在徐雁曲身上,李折旋舔了一下唇,乌黑的眼里闪过贪婪和饥饿……以及本能的欣喜和渴望。!
徐雁曲看着李春昼怔住的神色,忽然笑起来,他那张写满颓态的脸,笑起来时偏偏又很迷人。
对于徐雁曲而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从梨香院到春华楼的这段距离,他们两个人,一个站在台上卖唱,一个坐在别人怀里卖笑。
这么多年,压抑的心情在暗地里疯狂生长,生根发芽,徐雁曲何尝不想做回体面人,客客气气保持好距离,不要再妄想与李春昼的关系更进一步……可是爱不让。①
“你说谎!”李春昼忽然带着些怒气推搡他,一双乌黑的眼睛像是燃烧着一簇小火苗,直直地瞪着他。
徐雁曲被她推开,情绪却依旧很稳定,他比李春昼高出一头多,一低眼就能瞧见她小扇子一样的眼睫毛,看起来很乖,一点儿没有发脾气时该有的气势。
他忍不住道:“春娘……”
李春昼转过头,眼里已经带了点泪光,她气汹汹地喊道:“你是喜欢我吗?你不过是想把自己人生的意义寄托在对我的‘爱’上面罢了!你只考虑你自己,根本就没有为我考虑过!你以为我现在听到你这些话会开心吗……笨蛋!白痴!”
李春昼有很多关系牵扯不清的暧昧对象,但是认识了十多年的朋友对她来说却不多。
在李春昼看来,徐雁曲不过是因为自己长相女气,地位卑贱,不能被周围的这一套世俗阶级体系所接纳,对于戏曲又没有足够的热爱,所以才要靠着对别人寄托爱意来“存活”下去。
徐雁曲的性格底色是厌世的,他需要一个理由撑着自己活下去,或是为此去死。
因此他活到现在,人生中最重要的事竟然是跟李春昼待在一起,就算是一起赴死也心甘情愿。
但是李春昼却不想看到他死在自己面前。
徐雁曲抿了抿唇,他还是第一次被李春昼如此劈头盖脸地拒绝,不免有点失落,不过他很快就收拾好自己这种失落的情绪,一如既往地对李春昼让了步,垂眸笑了笑,说:“没关系,不论你什么时候反悔,我都会站在你身后等你……”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李春昼抢先一步打断他的话,“你为什么要围着我转?你是没有主见的奴隶吗?!光是看到你就让我觉得火大!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你要是真的想要我开心,那么现在就滚!离开京城,走得越远越好……”
李春昼用力地咬着唇,嘴上说着冷冰冰的话,眼泪却又控制不住地落下来。
徐雁曲默不作声,下一秒就俯下身来给她轻轻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李春昼愠怒地推开他的手,“拿开。”
徐雁曲拿起桌上的手帕给她擦眼泪,温声说:“脸上的胭脂都花了。”
李春昼皱了皱鼻子,定睛看了看,然后便带着哭腔说:“这是用过的手帕!”
徐雁曲不太好意思地说:“哎呀,对不起春娘,我下次一定记得……”
他把李春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