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雯澜看了聂昭一眼,眼神里面有奇怪的光芒,这样的光芒其实从之前聂昭跟老爷子说陶榕和袁旭的药效都是用药物解开的时候,安雯澜的心境就大不相同了。
陶榕见安雯澜诡异的看着聂昭,心中不爽,就开口道:“大嫂,你不怕吗?”
“什么?”安雯澜不解的转头看向陶榕。
陶榕微微一笑道:“提醒聂佩用苦肉计,又不好好的拉着她,真不怕她撞出什么毛病来?”
安雯澜笑着说道:“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何必装呢?聂佩这样的行为根本不符合她的作风,除非是有人提醒,当时只有你在不断都跟她说话,我可没瞎。”陶榕冷笑着说道,“放心,我又没证据,也无法跟爷爷说什么,除非聂佩自己指认你,但是现在她要借此脱困,肯定不会说出来的,我只是好奇而已,你不怕吗?”
安雯澜眼神逐渐锐利起来,她回头看了看四周,见没人,又看了看聂昭,笑着说道:“我是提醒了她可以这样脱困,但是我以为阿辰能拉住她的,毕竟我不是经过训练的人,没有那个反应速度。我也跟聂佩说了假装,她心里肯定是有数的,至于怕不怕……”
“我想你应该是不怕的吧。”陶榕直接当着安雯澜的面前,依偎进了聂昭的怀中,这样的画面看得安雯澜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如果撞死了,撞傻了,其实罪魁祸首都是我和聂昭,尤其是我对不对?在你看来也许撞死了更好,这样就算是爷爷对我也会新生膈应,更何况是爸妈呢?大嫂,好算计啊!看来聂佩的命在你眼中也不算什么了,只要能对付我,你都能轻而易举的舍弃,比如让聂佩和自己的亲弟弟来冒险设计我,自己躲在背后。”
安雯澜见聂昭也用一双冰冷带着怒气的眼神看过来,心里压抑着愤怒说道:“陶榕,你想象力太丰富了,果然人都是以己度人了,只有邪恶的人才能想出恶毒的算计,我可没有你想的这么多,我只是想要帮帮可怜的妹妹而已。至于酒店的事情,你大可以去调查,如果跟我有关,随时欢迎你来找我算账,我问心无愧。”
安雯澜说完,就冷笑着走开了。
陶榕真是忍不住对着聂昭吐槽道:“你以前到底是怎么看上这样可怕的女人的?”
聂昭嘴角一抽,道:“烦,不想回忆,就这样吧,反正我们办完婚礼,九月份就去北市了,跟他们这些人能不来往就不来往了。”
陶榕点点头表示默认。
下午,聂佩醒了过来,一醒来看到侯贤淑和聂德珉就开始哭,弄的老爷子不得不凑上来看一眼。
结果聂佩就跟怕了老爷子一样,见了鬼似的大喊大叫。整个精神都不太正常的样子。
医生过来又给她打了镇定剂。
陶榕和聂昭看着也是挺佩服的,毕竟撞墙是她自己设计的,无论如何醒来也不会有这么夸张的反应,除非是演的。
能演到医生给她打针,也是标准的苦肉计了。
果然这么一下,侯贤淑就忍不住了,“爸,你看佩佩都这样了,她好不容易治好了病,你真的要逼死她吗?”
聂德珉赶紧道:“怎么跟爸说话的呢!”
侯贤淑忍着怒气,跺了跺脚,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心疼的厉害。
老爷子也是一肚子气。
侯贤淑说不了老爷子,只能看向站在门口的聂昭和陶榕。
“这下你们满意了吧,够了吧,她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陶榕很好奇,如果这时候她反驳一句我也是一个孩子,不知道侯贤淑会怎么反驳她呢?
不过陶榕是懒得说了。
一个苦肉计,成功的将陶榕这个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这时候除了聂昭,估计连老爷子都不太记得,她差点被聂佩害成什么样子。
面对这样的事情,除非是苦肉计对苦肉计,但是陶榕心疼自己,她可舍不得这样对待自己。
陶榕无辜道:“我本来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一直……不都是聂佩自己在吵闹撞墙吗?”
侯贤淑不觉得有道理,反而反驳道:“你到现在了还说这样冷血无情的话,果然不是真正的一家人啊!”
侯贤淑咬着牙,有些愤恨的看向聂昭,说的话也意有所指。
聂昭看不惯别人说陶榕,“是她自己撞墙,不是我们怂恿,我们还没有接收到道歉,就把黑锅推倒我们身上,你还想让我们怎么说呢?我早说了一切听爷爷做主。”
“你……你……果然是黑了心了,瞧瞧你说的话!”侯贤淑怒道,果然不是亲生儿子,白养了这么多年。
聂昭冷着脸道:“伤害陶榕的是聂佩,伤害聂佩的不是陶榕,是她自己,谁黑了心?”
这是第一次聂昭这么不客气的对待侯贤淑,侯贤淑都有些傻了。
聂辰上前拍着聂昭的肩膀道:“我知道你对弟妹的事情还对佩佩有怒气,但是她已经付出了血的教训了,就算是给弟妹一个交代了,你看呢?”
安雯澜也上前拍了拍陶榕道:“就是啊,陶榕,都是一家人不追究了,在这样大喜的日子里面,这样真不好。”
陶榕动了动肩膀,不让安雯澜搭着自己。“我跟聂昭一样都听爷爷的。任何结果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