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视线不由的在郑家兄妹和聂昭之间看了看去,这时候有人注意到陶榕,全程都是在低垂着头,好像被训斥的可怜小孩一样,不知所措,看着倒是挺弱势的,如果真的是被人设计的,那这个年纪的小孩也是可怜,而且还是被自己的亲外婆设计。
不会已经在哭了吧。
众人这边看得心惊肉跳。那边郑家兄妹就开始狡辩。
“聂昭,你自己妻子不干净,招惹的事情,别迁怒我们啊。你如果生气也是陶榕的错,你找她算账啊。”郑舜佳开口说道。
郑玮沣也道:“聂昭,你给我说话小心一点,我只是说一句公道话,你至于这么恼羞成怒吗?”
聂昭既然开口了就直接来狠绝的,“如果你们以为这样当众黑陶榕能妨碍我们之间的婚姻,那就想太多了。我相信我的妻子,而不是一个处处透着可疑,无法自圆其说,永远在卖力黑自己的外孙女的人。如果真的想要找自己外孙女帮忙为什么不直接去聂家,反而在这样的场合闹,就算设计也设计高明一点。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聂昭直接把会场的众人抬高,这样至少大家会自以为是的聪明,多思考一点。
果然聂昭说完,大家开始议论纷纷,但是仅仅如此还是不够的,如果孟凤英不说实话,那对陶榕不利的言论还是会传出去的。
孟凤英现在已经慌了。郑家兄妹也因为聂昭的话而愤怒不已,暂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击。
“外婆,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被人骗了。究竟是谁带你来的,目的是什么。”聂昭不给孟凤英喘息的机会,质问道。
孟凤英自然不敢承认,只能不断的喊道:“我没有,我就是来揭穿我这个外孙女的假面具的。没有人指使我,是我实在病痛的没办法了,破罐破摔了,大家相信我,不要相信陶榕,相信我啊!”
到最后,孟凤英使出了一贯的手段,在地上哀嚎,撒泼打滚,活脱脱一阵闹剧,这样的画面对一般的老板姓可行度高一点,但是对这里的人士来说只会觉得嫌恶,并不是多一份同情,所以孟凤英哭了半天,众人还是一副冷漠的观望态度,孟凤英就更加立不住脚了。
这时候,众人终于发现陶榕也悄然间哭了起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默默的一个人站在那边,用手背抹着眼泪,偷偷的哭泣着,随着抽泣声逐渐加大,众人才反应过来。
聂昭一见陶榕哭,心中顿时一慌,都不管逼问孟凤英的事情了,只想赶紧来安慰陶榕。
结果刚刚快步过去,就见陶榕终于抬起头来了。
这是一眼,聂昭脚步就缓慢了下来。
陶榕的哭戏,他早就领教了,果然是假哭啊,刚刚一时间慌了,也是,就凭陶榕那种性格,怎么可能当众哭呢,就算是眼睛憋红了,胸腔憋炸了,也不会给敌人看到自己示弱的姿态,除非是有意为之,比如现在。
就是一处戏,一处小可怜被老无赖欺压的戏。
聂昭知道陶榕必然是有招了。
陶榕没有说话,而是一脸悲凉,受尽苦楚的样子看着自己的外婆,仿佛不敢置信刚刚自己的外婆竟然这么说自己似的,被伤透了心。
她看着外婆的眼神还透着一丝眷恋之情,但是这样的感情已经被她的眼泪完全淹没了。
陶榕抽泣了半天,仿佛喘不上气来一样,可是即使这样,她也没有多说自己外婆一句坏话。
而是咬着下唇不断忍耐着什么。
就这样的表现已经是让众人心都跟着软了。
下一秒就见陶榕抬起手,举起了手机。
手机是亮着的,显示通话已久。
陶榕一声不吭的转身来到聂辰旁边,众人的视线都跟着她转,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等她拿起手边的话筒,还是一句话没有多说,直接将手机放在了话筒下面。
很快,有声音从话筒中传来。
“妈!妈!是你在那边吗?”
一道中年妇女的声音从话筒那头传过来。
孟凤英一听,当即脸色微变道:“怎么着,还联合你妈一起来欺负我啊!?”
“妈,果然是你!你怎么不好好在医院养病,跑去闹陶榕干嘛?”严香如尖叫道。
孟凤英脸色不太自然,眼泪倒是挤不出来了。
“妈,我刚刚都听见了,你……你……你简直要逼死我们母女才肯甘心吗?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绝情的母亲啊!我真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投身到你身下。”论起骂街哭诉,严香如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即就表演起来,跟孟凤英不相上下。“妈妈,你是不是真的精神不正常了,你醒醒啊,看看你都在对陶榕做什么啊!”
其实孟凤英出现不久,陶榕就知道,哪怕聂昭护着,自己的名声都要有大问题了,逃不掉,除非证明孟凤英是利益熏心故意来害她,那孟凤英说过的话就肯定不是真的了。
不为了自己,为了筱筱以后出生不听到流言蜚语,陶榕也势必要想办法化解。
所以当即想了一招以恶治恶,如果她不孝顺,那自己的父母又怎么会帮自己说话呢。
而孟凤英现在做的事情对于没有拿到钱的陶家人来说,那绝对是犯了大忌的。肯定是想办法也要把人打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