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榕榕怎么样了?我们回家了吗?我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了。”林婕虚弱的问着。
袁尚刚刚出来没有看见聂昭,于是就打了一个电话,却没有人接,袁尚就只能带着林婕先去车上再等人了。
等他们出来之后,林婕仿佛听见了什么叫喊声,吓了一跳道:“我怎么好像听见……”
“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是音乐而已。”袁尚抱紧林婕,带着她快速离开了会所。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聂昭和陶榕就在不远处的一个包间。
刚刚聂昭发现陶榕的情绪已经失控的时候,他就上前安抚陶榕,终于把她安抚住了,他将人抱在怀中,感受着她小小的身躯僵硬着颤抖着,聂昭莫名除了怒火又多了很多份心疼。
其实他常常陪着陶榕训练,最知道她的近况,她手劲儿大,腿力也足,负重训练从来都没有偷懒过,只有像今天这样需要穿裙子的场合,遮不住才会丢下负重,对付三个喝了酒,没几两肉的男人,根本一点难度都没有。
可是他还是心疼,担忧,得知那些男人对陶榕预备做的事情,他恨不得亲自动手废了他们,让他们从此以后都碰不了女人。
同时聂昭也在庆幸,庆幸当初发生类似事件之后,他就劝师父收了这个徒弟,要不然今天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而且聂昭发现陶榕遇到这类事情的时候跟正常女人反应都不一样,她的反应太过激了,就如同陷入了某种魔障一样。
聂昭忍不住将颤抖的小人儿抱得更紧了,想要用自己坚实的身体作为铜墙铁壁保护她一样。
他一直捂住陶榕的眼睛,看着袁尚把人带走,又看着袁尚的表姐夫匆匆赶来。
他已经没有兴趣管那些人的事情了,一切交给袁尚,想必袁尚只会比他更狠。
他只担心此时陶榕的状态,因为她的情绪真的不太正常。
从刚刚开始他明明跟她说了很多话,但是她却一句没有回答。
突然,聂昭感觉自己捂在陶榕眼睛上的手好像沾到了水,卷翘的睫毛如同刷子一样不停的刷着他的手掌心,带着湿润的感觉。
聂昭的心提了起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陶榕哭了……又一次哭了。
聂昭一瞬间想到了那次她也是因为这类事情救了甘小妹,晕倒之前哭着对他说对不起的模样。
她又为了这种事情哭了,是事后害怕的,还是气的怒的?
聂昭搞不清楚,他只知道陶榕现在是脆弱的。
聂昭大脑一热,直接抱着陶榕后退,带着她退进了一个无人使用的包间里面。
里面没有开灯,只有微弱的屏幕光源,和门缝处露出来的走廊光。
这样的一片昏暗中,聂昭感觉自己的手心更湿热了。
如果刚刚的陶榕是压抑的哭泣,那现在在这样她可以躲避的环境中,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泄情绪了。
聂昭眉头拧起,松开手,拉着陶榕转过身,想要她面对自己。
但是陶榕抗拒想要挣脱,聂昭就猛然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给她安全感。
陶榕没有说话,只是拍打着想要推开他,哭声哽咽在喉咙里面,那嘶哑的声音简直如同绳索一般勒住了聂昭的心脏,喉咙。
聂昭将怀抱收的更紧了,那沉默的抽泣把周围黑暗的环境都变得压抑起来。
陶榕挣扎的厉害,聂昭被她带的都有些站不稳,因为身高差距有点大,聂昭不方便抱住她,一瞬间脱了手,聂昭只能用力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门上。
“陶榕,是我,聂昭,是聂昭!没事了,没事了,真的没事了,你成功的救出了林婕,你惩罚了坏人,没有一个是你的对手,你挽救了不幸。”聂昭也不知道该怎么让现在接近疯狂的陶榕冷静下来,只能说着各种安慰的话。
她的情绪太反常了,之前还一副冷酷冷静的样子解决恶人,现在却失控成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渐渐的,陶榕也不挣扎了,就好像困兽累了一样,开始原地呆呆的站着,发出很低的呜呜哼哼的哭声。
聂昭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弯下腰与陶榕平视,见她一张小脸都哭皱了,脸上更是被满满的泪痕反着光,心疼的伸手拂去她不断涌出的泪水。
手来回擦拭间,聂昭只感觉她的脸颊非常的热,是太激动了吗?
聂昭越摸越心疼,不由的就双手捧住了陶榕的脸,让她微微扬起头看着自己。
“别哭了,你做的这么好,有什么值得哭吗?”聂昭轻声说道。
陶榕喘息着,迷茫着,透过几乎模糊的视线看着眼前的人影,仿佛带着炫目的彩光一样。
她做的好吗?
真的好吗?
陶榕失神间,慢慢伸出双手抓住了眼前人的衣领,她想要再问一句,她真的做的好吗?她可以救下她吗?
救下他们的女儿吗?
唉,回答我,如果救下女儿,你会原谅我吗?会把女儿给我让我带走吗?我什么都不要了,也不会爱你了,我只要女儿可以吗?
陶榕轻轻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而是踮起了脚尖,半阖着眼睛,猛然的凑上去,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