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袁尚帮忙处理之后,陶榕是有了参考的资格,但是南市一中管这次考试的领导却颇感被褥,尤其是教育界有名的赵老师传言在前,如果不是有袁家和聂家的面子在里面,他们是打死不会让这样资格的人拥有参考资格的。
还没有开始考试前,陶榕的大名就传到了这次负责转校考的老师教职工耳中了。
聂家的二媳妇,乡下人,没啥本事,却想利用南市一中的名头来镀金。
说实话,如果聂家老爷子一个电话打过来,那校长也是不得不直接录用陶榕的,但是聂家人向来在几大家族中心气最高,尤其是为了自家子嗣铺路这种事情,聂家老爷子是不屑于做的。
但是不知情的人就会有所揣测,是不是因为陶榕在家里不讨喜,所以连这样的小忙都不愿意帮她,非让她自己去考来丢脸。
所以对陶榕这样的伪豪门,大家的态度就要斟酌一下了,对她恶劣也不敢,对她太好万一不得聂家掌权人的心就糟糕了。
不过南市一中校长还算是正直,背后也有很多层关系,不会因为学生的身份而差别对待太多,是一个聪明的教育者。
所以在办公室里面的人对学生名单议论纷纷的时候,校长就出声道:“多一个考试资格不要紧,还有十分之一的通过率,你们现在这么激烈的讨论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
校长上面穿着夏天的正式白色短袖衬衫配领带,办工桌的下面却是大裤衩配凉拖,风格十分自由,然而手中还摇着水墨纸扇。明明长着一张三十来岁还算英气的脸,却摆出一副五十多岁的姿态。
而负责考试的主任却颇为着急的说道:“每次转校考,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一中啊,教育局还有其他高中都看着我们呢?为了公平,我们都是会公布成绩了,万一到时候来了一个史上最差成绩,那会影响我们学校的声誉的。”
办公室其他负责这次考试的老师也有两三个附和着,都想要取消陶榕的考试资格。
毕竟以往的三十名分数相差都是不大的,都是优秀的人,但是眼下根据陶榕的历史成绩以及赵老师的评说,这个陶榕还不知道会差到什么程度,他们倒不是要针对这个小女孩,只是怕坏了学校的几十年的好名声。
“也没办法啊,准考证都已经下发了,难道现在一通电话通知她不准来考试吗?那反而给别人把柄了,而且我想她自己也是怕丢脸的,如果真的是一个一窍不通的差生,她也不会蠢到来这里丢人现眼吧,我觉得聂家一定也不会允许她这么做,所以啊,放宽心,说不定有惊喜呢。”一道清脆的声音从角落响起。
“而且,退一万步想,那可是聂家的儿媳妇啊,还有袁家的人作保,身为南市人的大家该知道这两家意味着什么吧。他们让她来参加考试已经算是给我们面子,给其他学生公平对待的机会了,万一他们直接说让我们录用陶榕,你们谁去拒绝啊?”
主任斜着眼睛看过去,“就你话多心宽。”心里却有些尴尬的咳了咳,话糙理不糙啊。
陈丽娟被瞪得灿烂一笑,性子颇为活泼,但是看问题却是快很准,颇得校长欣赏。
“小陈老师说的也没错,反正都无法改变了,大家就放宽心接受吧,好好准备考试,别出了岔子。”校长借着台阶就走了下来,对着陈丽娟还满意的笑了笑,不愧是当年他教出来的学生。
众人又商量了一阵,就散会离开,走在后面大家就一起吹牛,其中一个老师就开口说道谁谁谁递红包让他帮忙被他给拒绝了,开玩笑,这种事情一被举报那就是终生背着耻辱柱再也无法从事教育工作,而且还要面临被告的风险,谁敢收这样的红包啊,结果人家还拼命想办法硬塞,弄的这位老师这段时间都不敢回家。
众人听着都笑作一团,其实真的是收受好处的好机会,但是盯着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们可不敢冒这样的风险。
不过众人说笑的时候,陈丽娟突然发现一直比较喜欢插话的地理老师竟然一直都在沉默,陈丽娟就关心的看过去询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地理老师表示自己家里有点事儿就急匆匆的离开了。陈丽娟疑惑了一阵就继续跟众人说笑去了。
第二天,考试正式开始,因为只考两天,所以所有门课几乎都挤在一起,弄的大家不得不在高节奏的情况下完成所有的考试,这不仅是对能力的挑战,也是对精神力、耐力和体力的挑战。
一天的考试没结束,几个学生因为学科没有考好而压力过大,出现各种生理性症状,甚至有人晕倒在考场上,可见他们想进南市一中的心情有多么的迫切。
第二天再去考试的时候,又有几个人因为压力太大,晚上睡不着而导致精神状态不好放弃了考试。
几乎三分之一的人都是败在了心里素质上面。
还剩下二十人竞争也是相当激烈的,这样的高强度,不仅是学生,就连老师的状态也是非常不好的。
终于挨到最后一场外语考试了,陶榕一路上考的都非常顺利,几乎没有遇到阻拦,情绪越发高涨,心情也放松了很多。
最后一门外语,到了这一场,全班的人几乎都脸色苍白,面如死灰一般,如同经历过大灾大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