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突然陶榕的声音打断了聂昭的思绪,原来他已经盯着她看了很长时间了,看得陶榕都不得不停下问他。
聂昭脸上没有显出任何尴尬,反而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只是在想你现在这么认真,那些年做什么去了,如果考的好,不就可以继续读高中了吗?”
继续读高中也就可能不会遇到他,也就不用嚯嚯他了。
聂昭这话说的自带嘲讽,听得其他两个人都心慌了。
小高干干的笑道:“老大,你别以为所有人跟你一样都是学霸好吗?我当年也喜欢读书啊,但是教学质量不行,我自己又笨,所以还是拉下来功课,来当兵了。”
“就是啊,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读书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想跳级就随便跳。我们可是十年寒窗都不一定能拿到成绩的普通人啊。”何铁龙也忍不住抱怨了。
聂昭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引起了这么大的怨念,他不懂这是学渣对学霸深深的控诉。
花着同样的时间,同样的精力,有些人就是做的轻松又优秀,这是天生的,没办法。
他也不能拿他的标准衡量别人啊。
聂昭被迎面而来的怒气怼的回不了嘴。他也没有别的意思,的确因为心中的怨恨,对陶榕说话的语气不太好,但是他的基本意思是陶榕算是优秀的,如果按照她现在读书的方式,不可能考不好吧。
毕竟她连齐老伯那边的难关都过了,齐老伯可不要只是四肢发达的人,那样的人也无法完成他的训练,陶榕头脑肯定有,而且一定不笨的。
所以他才会有有此一问。
不过这样的问题,倒是让陶榕想起了往事,不由的冷笑道:“以前没有开窍,蠢笨的很,现在突然开窍了,就试着努力一下而已。”
这样的话,听得聂昭心里堵堵的,算了,也算是自己招惹的话题。
好不容易可以对话了,就这样又尴尬的停止了。
这时候车队已经开到了镇子出口。
因为他们在这里所做的贡献,他们的离开,镇长肯定是要安排人欢送的,举起横幅锦旗,安排人过来跟领头的人说两句感谢的话。
这样的场合大队长也不好一个人独占,还是叫上了聂昭。
只不过其他的人不必下车了。
王镇长见到聂昭还是尴尬的,王文静回去说了经过,王镇长就不敢往聂昭跟前凑了。
场面话说了几句,突然有人挤到跟前来了。
聂昭一看,竟然是严大舅。
严大舅此时脸色苍白,一副病人模样,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王镇长也不知道,有些不高兴他往前凑,毕竟他也不过就是一个村子的村支书,在后面看看热闹就行了,凑前面来算怎么回事啊。
可是严大舅还是撑着一张笑脸来到了聂昭跟前,“聂昭啊,能叫陶榕下来吗?我有话交代她,毕竟是大舅,她要跟你走了,我不交代几句不放心啊,毕竟她爸妈都有些糊涂不着调。”
这话一出,周围还不知道的人就有些发愣。
聂昭倒是没有什么表示。
旁边的大队长笑着说道:“聂昭,严支书也算是你大舅了,交代几句也是应该的。”
王镇长一脸懵逼的看着,不由的问道:“这……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严大舅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诡异道:“镇长还不知道吧,今天我们村可是发生了一件大事,现在聂昭算是我的外甥女婿了,他跟我外甥女陶榕结婚了,陶榕就在车队里面呢。”
王镇长脸色一瞬间就铁青了,这种事情简直想都不敢想,明明是他费尽心机要做的事情,怎么突然就被别人给完成了。
陶榕?他大概有点印象,好像是一个村子里面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吧。
这……这……
王镇长此刻的心情简直无法形容,就好像被一道惊雷轰了个彻底似的,炸的他半天回不过神来。
严大舅不顾王镇长难看的脸色,看着冷漠的聂昭说道:“其实我真的觉得挺对不住你的,我那对妹妹妹夫跟你胡搅蛮缠,提出那样无理的要求,你竟然都接受了,你真是一个好人,我教妹无方,本想阻止那场闹剧的,可惜无能为力,真是对不住你了,我也是担心我外甥女跟着她爸妈学坏,所以要交代两句。”
本来还在猜测的王镇长被严大舅这么一句话说的顿时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几乎已经可以想象是怎么回事了。
聂昭皱眉审视了严大舅一眼,有点搞不清他的目的,明明之前还这么攻击陶榕,现在是什么意思?知道无力回天了,来攀交情,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见过,但是做的这么生硬直白也不太可能吧。
的确,严大舅根本不是来攀交情的,他知道他跟陶榕,陶家是什么情况,就算他现在跪倒死,也不可能攀上交情,既然攀不上,他也不让这些人好过,只要他们不好过,自己就能过得轻松一点了。
所以他故意当着王镇长的面说这些事情,让王镇长膈应,借他的手给陶家穿小鞋,只要让王镇长知道聂昭是被迫的,他不会向着陶家,那王镇长自然不会给陶家人面子。
当然了,这只是一个很小的目的,还有一个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