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不知道他们……咳咳咳……”齐老伯性子直,本能的就想问最关键的问题,毕竟自己老公的心上人现在是自己的大嫂,未来可能还要住在一起,就算他们没有感情,这样的事情不告诉她真的好吗?
但是转念一想,这事情也不该是他来说啊!
如果聂昭稍微在意她的感受一点,应该会提前给她打预防针的。
齐老伯有点后悔追问这个话题了,再说了他年纪大了,探讨年轻人的情情爱爱太过滑稽,见陶榕狐疑的看着他,于是只能硬生生的转移话题道:“那啥,这么说你要直接跟聂昭一起住进聂家了,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地方吗?”
毕竟小徒弟是山野出生,连镇子都没有出去过,进到那样的家庭,就算小徒弟心性淡定果断,见识到自己根本无法想象的地方,还是会露怯的吧。
“应该是吧,不论是什么地方,能活着就行,不会比这里更差的,反正……”也就两年而已。
“那你家人……”齐老伯皱眉问道。
陶榕轻蔑一笑道:“他们还指望从我身上获得好处呢,不过却给了我逃出去的机会,以后天高任鸟飞,他们再也无法束缚我了。”说着陶榕高兴的举起手中的独立户口本。
齐老伯倒是没有迂腐到认为天下无不是之父母,那样的父母不如不要,所以点点头道:“你看得清就好。”
经过这一会儿的对话,陶榕跟齐老伯之间的氛围算是缓和了很多,时间也不早了,陶榕还要回去收拾,跟齐老伯好好讨教了接下来的训练任务之后,就打算告辞了。
临走前,齐老伯送给了陶榕那把她经常摸的枪,也只是枪,没有子弹的,目的就是让她对枪熟练,每次回来这里才能拿到子弹练习射击。
但是这个枪是非常基础的枪,枪难搞,子弹却稍微容易一点,只要陶榕有枪在手,弄到子弹,就是一柄杀器。陶榕不知道齐老伯给自己枪身的原因是什么,只是单纯的练习,还是在她有危急的情况下,有别的用处呢?
陶榕没有多问,收下了师父的礼物,对于师父说这是新婚贺礼,也是淡淡一笑。
随后,陶榕还跟白牙好好的告别了一下,她真的是越来越喜欢白牙了,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经非常好了。
白牙已经允许陶榕抱着他揉搓了,就算被弄乱威风凛凛的毛都不会生气,偶尔还会伸出舌头舔舔她,发出呜呜的声音,完全变成一只大狗狗。
“说新婚贺礼,还不如把白牙给我,有白牙这样的守护神在我身边,就算聂家是龙潭虎穴,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了。”陶榕开玩笑的说道。
齐老伯嘴角抽了抽,如果真的让陶榕把白牙带走,她心性不稳,那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想得美,它还要留下来陪着我这个孤寡老人了。”齐老伯没好气道。
陶榕笑了笑,松开狗头,起身,准备要走。
“到时候你们婚礼不用邀请我,不喜欢那样的热闹。”齐老伯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下。
“呵……不会有婚礼的。”陶榕淡淡一笑,神情让齐老伯有些恍惚,陶榕最后鞠躬道别,这才离开。
等到门口远处已经看不到陶榕的踪影时,齐老伯才收回眼神咳了咳,“出来吧。”
这时候,齐老伯自己的房门才从里面被人打开。
齐老伯有些没好气的看着聂昭道:“你们是想要磨死我这个老人家啊,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今天齐老伯出去狩猎的时候遇到乡民,有人知道陶榕帮齐老伯打工的事情,于是就跟齐老伯说起了这件事。
要不然齐老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不久后,聂昭神情沉闷的出现在门口,齐老伯就等着聂昭跟自己说陶榕的事情,毕竟那事情听起来,完全不是聂昭的风格,虽然不是偏心哪个徒弟,但是也正因为了解他们的心性,所以齐老伯当即就能判断是非,而是非跟他想象的也差不多。
可是聂昭来了半天只是说了他跟陶榕已经结婚的事实,却没有说起半句被陷害的事情,只是有些迷茫的向他询问,问他觉得陶榕到底是以一个什么样的人,毕竟比起聂昭,齐老伯其实跟陶榕相处的时间更长。
齐老伯很满意陶榕这样的徒弟,如果非要收一个女徒弟,那陶榕的确算是他最看好的,有毅力,肯吃苦,为了自己的目的,对自己要多狠有多狠,不达目的是不罢休,这样的人如果一心向正会是一个造福百姓的人才,如果一心向恶,那就麻烦了。
但是经历过几次事情之后,齐老伯觉得她的心是善的,但是行为却带点毒性,所以他舍不得这样的人才,想要好好打磨。
只是还没有等他打磨成功,这个徒弟就嫁人了,要走了。
可是他没有等到聂昭说陶榕的恶,却等到了陶榕过来说自己的恶,坦诚的都不像一个恶人。
她直白的说,我就是坑了聂昭,目的不明。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就是为了豪门媳妇的身份。但是他总感觉陶榕不是这样的人,可是既然不喜欢又为什么费尽心机这样做呢。
齐老伯看向聂昭,聂昭抬眸,神情中带着怒气,但是却很好的隐藏着。“你也听见了,不是我跟她过不去,是她非要跟我过不